“他不会有。”
邓漪心念一动,心想:到底是不会有,还是就算有了,以张大人傲慢孤高的性子,也不会允许自己有?
只有姜青姝知道,都是假的。
她闭目养神,平静地问:“长宁和嘉乐如何。”
“二位公主都暂时被拘在宫中,昨夜薛将军还闯了公主府,将嘉乐公主驸马押了过来。”
“是么。”
她奇怪:“薛兆有这脑子?”
反应这么迅速,立刻就知症结所在。
邓漪面色诡异,压低声音,“陛下,是……是君后,让薛将军做的。”
她一怔,突然睁开眼睛。
她张口欲言,邓漪已整理好陛下的衣冠,后退一步,她似有所感,偏头看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给陛下诊脉。”
他的嗓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他身后是早已待命的戚容,闻言在女帝跟前跪坐下来,姜青姝没有动,也没有把手腕递给她,而是径直看着赵玉珩。
他就站在屏风边,望着她,双眸苍凉而冷寂,眼下有淡淡青黑,像是一夜未眠。
“你有什么想问朕的吗?”她突然说。
他点头。
“有。”
他一步步靠近她,看着她同样也有些疲倦苍白的脸,突然问:“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怕么?”
她没想到他问这个,迟疑着点了下头。
其实她怕。
威胁、下药、与张瑾对峙,任何一个环节错了,她都可能满盘皆输。
在与嘉乐饮酒时,她怕自己估错了嘉乐,对方会提前在酒里下药;逼张瑾饮酒时,她又怕张瑾不会进她的圈套;张瑾中药后,她又怕张瑾真的会对她做什么。
但她是帝王,不能表现得怕。
一旦她怕,豺狼虎豹就会扑过来撕碎她。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