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覃如挎起布包,推自行车出门。
“淮如,上班去啊。”
三大爷看到覃如的身影,连忙从屋里走出来。
“三大爷,有事?”
覃如一愣,她感受到一丝谄媚。
这是有事请托啊。
“学校停课,我家老二一直瞎混,你能不能在轧钢厂给安排个学徒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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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带着一丝忸怩。
估计没想到还有求贾家求秦淮茹的一天。
“这个嘛,我帮你打听打听。”
覃如说,“有消息就告诉你。”
三大爷大失所望,他是想让覃如收徒。
四级以上都有资格收徒,覃如当然也有,不过,暂时没收。
覃如当然明白三大爷的意思,但是她为什么要答应?
一个学徒工名额最起码三百块。
谈感情伤钱啊。
自从学校停课,三大爷工资也停发了,家里日子不好过,除了坐吃山空花存款外,就是靠阎老大两口子当临时工,阎老二打零工过活。
日子不好过,人家骨气还在,并没有要院里捐款支援。
当然,这和三大爷要面子,家里孩子好几个成年也有关系。
如果三大爷愿意花钱,覃如能帮着搞一个名额,问题是,阎老抠会愿意吗?
她深深怀疑。
下半年街道办就会撵红小兵下乡当知青,如果不抓紧,同龄的阎老二必定在名单上。
到时候,就难办了。
建国后第一次生育潮诞生的大量孩童面临就业,而工作岗位有限,就业压力将前所未有的大。
七十年代之前,国家在大领导的倡导下,是鼓励生育的,还学苏联搞“英雄妈妈”那一套,马寅初虽然提倡计划生育,实际上他有八个孩子,数量惊人,而这还是常态。
人口多了,搞运动又影响工业发展,生产萎缩,就业岗位减少,怎么安置呢,只能往农村赶。
其实这种现象21世纪也有,村官下乡,大学生扶农助农农村创业,完全是换汤不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