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拍着高俊钢铁般的手臂,“搂这么紧干什么,我都喘不过气了。你当自己是阿童木吗?”
“我告诉你,我怀的可是多胎,你可别招我惹我。”
吃了多仔丸怀上的。
“走,去医院检查一下。”
高俊既高兴又担心,忙松开覃如。
“不用,昨天我去厂里新来的张大夫那里看过了,没想到他就是我们在医院看的那位老中医。”
覃如意外的说。
“嗯,医院越来越乱,为了不影响厂里,领导决定扩大医务室。”
“先从借调医生开始,明年还要盖医院。”
覃如了然。
直属国企就是牛,医院、幼儿园、学校、供销社、澡堂、食堂,全都配备,干一辈子都能不与厂外联系。
这倒保证了职工不受社会上的不良影响。
看到了吧,哪怕人道洪流那十年,军队,重工企业,少数轻工企业也不受影响,广州还有广交会,领导层有数着呢。
“你为什么骂我?”
覃如不依不饶。
“祖宗,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是骂自己,你脾气这么暴躁,我却觉得更对味儿了,你说我不贱谁贱!”
高俊顾着大的还不放心肚子里的小的,不止嘴上,心里也彻底服了软。
覃如有一丁点儿惭愧,愧疚于原形毕露。
以前捂得紧,是因为家里人多院里人多,一直没敢放松警惕,这不是独门独户的烟袋胡同6号只有俩人嘛,就……
“你后悔吗?”
她问。
“后悔什么呀,我乐死了。以前你可太爱我了,什么都顺着我,真不行,男人不能那么惯着。”
高俊唾液横飞的瞎白话。
要是被亲朋好友看见这幅模样,非认为换了魂不可。
“嗯,我也就是怀孕了,荷尔蒙混乱,一般情况下,脾气都很好滴。”
覃如强行挽尊。
毕竟理性回来了,知道自己刚才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