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王则民喊了几次“墨队,墨队!”,他都没反应。
王则民一头雾水,只好伸手去拍墨敬渊的肩头。
不料墨敬渊却突然回过头来:“走吧。”
王则民顿时被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惊到,一边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小声嘟囔着:“怎么颓废的跟失恋了似的。”
墨敬渊没听见,脑子里满是许芳菲即将离开的事情。
他满怀心事,干脆将一切安排好,当晚就带着人和案卷回了当地警局,甚至都没和许芳菲说一声。
许芳菲觉察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谢柯言不想让她的身上留下疤痕,待到伤口开始结痂,就联系了首尔最好的医院,坚持要给许芳菲最好的医疗条件。
许芳菲没法反驳,只能任由谢柯言安排。
离开首尔的那天,许芳菲在医院门口等了又等,也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期盼什么。
只是想和墨敬渊告别的欲望过于强烈,强到让自己久久不能迈出步伐。
谢柯言陪着她,也不催促,只说:“告个别也挺好,免得总是牵肠挂肚的想着。”
许芳菲没回答。
又半个小时过去,天上忽然开始下雨,密密麻麻的洗刷着这座小镇。
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打的街边的树枝都低了头。
司机按下车窗,探出头来提醒:“谢总,这雨下的太大了,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走不了了。”
谢柯言看了眼许芳菲说:“再等等。”
“不了,柯言哥,我们走吧。”
许芳菲攥紧手,率先迈出一步,准备上车。
偏偏此时,身后传来呼声:“许芳菲!等等!”
许芳菲驻足,惊喜回望,却只在转角处看见了墨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