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那次是因为击中你才被动中招,白天时又要牵着手才能发动术式,还有那根扩展范围的绳子……正因如此,他当机立断切断了手链,此刻的袖口空空荡荡。
“好了,把婚姻届交出来。”
你是上川家大小姐,看在家世有头有脸的份上,他不想跟你动手。
要是打伤了女人传出去就太难听了,他说道。
……
“不给。”
……
禅院直哉还真就舍得跟你动手。
这个崽种,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下起手来又黑又狠。
——负心汉!你心里骂骂咧咧,脚上一步不停地钻进了夜晚漆黑的树楚。
他猜到了你的术式发动条件,你又何尝不是向五条悟打听了他的术式:以视野为基础,那么只要视线被遮蔽或是光线过于昏暗而看不清,他就没法准确地瞬移拦截。
可惜爱宕山并不是什么原始森楚,今晚的月色又太过清明,碗口般粗细的树干完全起不到遮挡的作用。禅院直哉追得很紧,你的肩膀和手臂被他的匕首划伤了好几下。
就算想尽办法利用死角,也顶多让他在贸然移动后撞上几节枝干——那点擦伤和你身上的刀伤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短暂的迷失后他也照样能凭借脚步声锁定你的踪迹。
唯一的破绽是他忌惮你的术式,数次拦截都小心翼翼地不敢碰你,这才给了你一次次掉头继续逃跑的机会。
你尽力了,捱着血口子一直拖延到他耐心耗尽。
连续几步踏错,你一头撞进一片空地,禅院直哉一瞬间追了上来。
他的手里多了一根直而长的树枝,和匕首划出的线路将你生生逼向死角。
接连落空的攻击显然让他很不爽,差不多到了抛开理智气血冲头的地步:紧接着的一道攻击直冲面门而来,你退无可退,唯有徒手抓住了匕首。
划破手掌的一瞬间是疼的,但及时调低了痛觉,所以尚且能忍受。
但禅院直哉的咄咄逼人也让你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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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给我也行。”
树枝的截面捅着你的腹部,匕首又紧贴在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