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爷爷跟她说起大姑奶奶的遭遇时,眼角的老泪,她也不想这是不是梦了,只想把周围人口中的王根生狠狠打一顿。
她对小阿锦眨了下眼睛,然后抱着她,用出她毕生的演技,凄厉的嚎哭起来:“婶子们哪!王根生他不做人啊,我在家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里,伺候他老爹老娘,他居然在城里搞破鞋,回来跟我离婚!我怎么活啊!”
说着她又要起身往河边爬:“你们都别拉我,让我死了吧!他们老王家就是不给我活路,要逼死我啊!”
她凄凉绝望的哭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旁边看热闹的人听到大瓜也都炸开:
“啥?根生在城里搞破鞋?”
“我就说他在外面这么多年不回来,肯定是有人了!”
“作孽哦~”
“难怪大兰子要跳河,哪个女人被逼离婚不跳河?这是不给大兰子活路啊!”
“真是缺德带冒烟!”
旁边有机灵的许家村嫁过来的年轻媳妇,忙拉过身边八九岁的儿子,嘱咐道:“大柱,你快往你舅家跑,喊你凤台舅舅,就说你兰婶子被人离婚,跳河寻死呢!”
小孩还想看热闹,听到老娘吩咐,忙拔腿就跑。
别看石涧公社离许家村有五六公里路,可此时人都集中在河坝上呢,从河坝往河岸边的许家村跑,不过三四里路的距离。
石涧公社有好几个村,大姑奶奶嫁的是石涧公社王家村的人,此时河坝上却不是只有王家村的人,公社各村的青壮年男女,都在河坝上挑堤坝。
大柱跑到许家村负责的河岸边,大老远的就扯着嗓子喊:“大舅!大舅!兰婶子跳河寻死啦!”
许家村河滩上挑堤坝的人,远远只听到什么寻死,吓得忙拿着铁锹往堤坝上跑:“啥玩意儿?谁寻死?”
堤坝上的小媳妇、老爷们儿一听有人寻死,都吓得往大柱跑来的方向小跑,手里拿铁锹的,拿扁担的,拿粗树棍的!
大柱跑的气喘吁吁,儿童尖利的嗓音响在河堤上:“凤台舅舅!凤台舅舅!老鳖虫的儿子要退婚,兰婶子跳河寻死啦!”
许家村的人别的没有,就团结!
一听到自己村的姑娘被欺负了,不管是不是自己这房的,都拿着铁锹、扁担过来了!
还有听到的婶子大喊:“凤台!凤台!大兰子跳河啦!”
那大嗓门,整个临河大队的人都听见了!
许凤台少年丧父,一手将几个弟妹养大,此时突然听到自己大妹跳河的消息,脑子还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
他旁边的青年一巴掌打在许凤台瘦削的背上:“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