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被她推到床上坐下,看着温白白说:“那我先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温白白忙点头道好,她退出房间帮她把门带上。
裴燃见她走后起身拿其包,在里面翻找好许些,找到一瓶药罐,她抖着手,倒了好几粒出来,没有水,她直接吞下,被苦味吞噬,再次躺回到床上直至药效袭来,沉沉睡去。
夜很深,梦也很沉。
一夜她半梦半醒做了许多梦,多半的梦是跟一人有关,无非情爱,她却很难置之不理,被闹得不再睡着,醒时堪堪早上五点。
脑海不断翻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准备起身拿药,客厅有些许动静,她拿药的手顿了顿,当是温白白醒了,走了出去一看,并不是她所想的温白白。
来人是温白白的亲戚,按照辈分来讲是温白白的小舅,温臻。
裴燃扫了眼他,又扫了眼温白白关着的房门。
温白白并不太跟裴燃提他,左右不过一些过去了的伤心事,她不愿意提,裴燃自然也没必要上赶着揭人伤口般问,但其中微妙的关系裴燃也是知道一些,因此对他的抱有几丝敌意。
“白白还在睡觉,温先生这么早来是?”她怕惊扰温白白轻出声问道。
温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仅仅只是道了句早安。
温臻不愿意说,她怎么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温先生,你跟白白之间的事,你们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我不好多说,但白白不欠你们家,更不欠你的。”她说完不等温臻回答转身回了房间,拿药的心思也没了,她想温白白一定不希望她看着她和温臻那些破事,干脆换了衣服,打算去楚芝家。
前端时间楚芝病情恶化,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后有了些许好转,就跟裴燃讲了她联系了原斯德哥尔摩主治医师,准备回斯德哥尔摩接受治疗。
楚芝从前就在斯德哥尔摩治疗,后来病情稳定因为裴燃便回了国,但近一年楚芝的病情反反复复,裴燃劝说她回斯德哥尔摩接受治疗,她硬是不松口不回,说是要死在故土,留点念想。
裴燃对于她一反常态的转变很是惊讶,以为她是想开了。
但楚芝提了她的要求,她要求裴燃跟着她一起回斯德哥尔摩。
裴燃没多想,很快应了,不仅仅是因为楚芝,她一直觉得国内的环境不大适合她,加上裴燃早有去北欧留学的打算。
决定去斯德哥尔摩后,她开始着手准备各种资料,顺利拿到了kth的offer。
病情稳定后,处理完各种医疗手续,楚芝决定七月底出发,在半个月后,裴燃也一道。
洗漱后,换好衣服出门,温臻依旧坐在沙发上,这次她没再出声。
她没有开车,于是在出门前提前在手机的app上叫了出租,并给温白白发了信息,温白白的家到楚芝家有些距离,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半。
她没带钥匙,不确定楚芝是否起床,于是尝试性的按了门铃,好在有人开门,是楚芝家里的住家阿姨,裴燃跟她道谢走进玄关手扶着柜面换了鞋子出声问她:“我妈妈她醒了吗?”
“醒了,今天起的比平常早,在洗漱,做了早餐,小姐还没吃吧,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盛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