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作为炮灰,他在意的是几个雇主,除开他们外,别的人他表面看起来或许真心,但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到底会如何。
喜欢他也好,讨厌他也罢,他都不在乎。
陆玮找他帮忙,他不肯点头,这个人好歹是陆家的天之骄子,外人激动能够被他请求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他。
他殷或确实太认不清身份了。
既然陆玮都给了解决方法,那么这杯加了东西的果汁他就喝。
殷或端起玻璃杯,仰头就一口喝了。
“你这爽快劲,感觉跟喝酒一样。”
“如果吃了抗过敏药,其实我能喝酒。”
“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找你喝酒。”
“今晚看来不行了,我还有事,爸爸他过生日,我这个当儿子总不能随便在外面跟别人玩。”
“我另外找人送你回去,就不奉陪了。”
陆玮起身就往酒吧外面走,在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另外两人,其中一个上来就打算碰殷或。
殷或抬手就拒绝,只是他刚起身想自己走,身体猛地摇晃起来。
他浑身骤然发軟,喝下去的果汁,药效太过猛烈,也就十几秒钟的世界,就把殷或的所有力气给抽走了。
殷或手脚无力,只能任由别人把他给带了出去。
那之后殷或并没有被如愿送回家,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被剥了全身衣物,无从挣扎和逃脱中,殷或总算意识到,他一直以为躲避了阴谋,就不会着道,但陆玮那里给的分明就是阳谋。
他居然会真的以为陆玮来找他就是随便玩玩,没曾想,陆玮别有企图。
殷或身体沉到水里,只有头在外面。
他想自己大概成了一条案板上的鱼,被别的陌生人肆意横行,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保护自己的鱼鳞没有了,他的肚子被剖开,里面所有五脏六腑让人狠狠扯了出去。
他不疼,但他感觉自己被剔除了人这个带有尊严和自由的行列。
他成了一件礼物,一件在某人生日当晚,会被送过去当讨好欢心的礼物。
殷或浑身疲惫,很快他意识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等再次醒来时,房间里没开灯,但他知道自己光倮着,没有穿衣服。
他也知道细雨飘落的窗户边坐了一个人。
昏暗中那个人看不清具体面容,但犹如猎豹般冰冷深邃,残酷嗜血的锐利眼神,甫一对上,殷或浑身就被无形的网罩住,他连舌头尖都似乎动不了了,遑论身体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