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黑暗中疾行。
谢桉问她:“今年年会好玩么?”
“一般吧。”
“跟去年比呢?”
卉满歪头看着他,这个话题他竟然如此道貌岸然地提起,今年他握有实权,站在顶端如此风光,似乎忘了去年是怎么加害自己的了。
她蹙起眉,憋着气还是把话咽下去了,只想快点回家。
谢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条斯理道:“我觉得年会一直很无聊,成年人的无聊游戏。”
卉满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敷衍地应了声,内心期盼着快快到家。
过了会,她感觉身体不太对劲,一阵头晕目眩,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谢桉以为她喝太多了,对酒精不耐受。
“我从来没喝过酒。”
他惊讶道:“真的假的?你和朋友聚会不喝酒么?”
她哪里有朋友。
卉满双目迷离,瞳孔反射着夜晚的各种变幻幽光,她把头枕在座椅上,重重呼吸,身体很不安分。
她开始扭来扭去,松开一截衣领,白而刺眼的长颈不经意间露出来。
谢桉余光扫见,莫名觉得燥热,他把车窗打开一点,伸手拽了下领口笔直的领带。
他继续开车,努力稳定情绪,很快到了卉满小区附近。
“我有点头疼。”卉满根本睡不着,整个人很烦躁。
谢桉把车停在小区门前,探过身,伸出一只手触摸她的额头,有点热。
“你酒精过敏吗?”
“我不知道。”
“我带你去医院。”
他要抽回手,卉满猛地一下子抓住:“我不能去,我要回家,女儿还在家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