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笑着说,“我可以追到你接受我的那天。”
汪晚凝脑子一团乱,连看地上的路都觉得眩晕。
她和陆峙岳还拉扯不清,两人拿着剩余的感情相互博弈,她自己都混乱到失去方,又怎么能让赵子承白白地等她呢?
“赵子承,你是个好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她抿了抿嘴,斟酌道,“但不是我。”
赵子承低着头,咬肌鼓起,他猛然将汪晚凝困在双臂和栏杆之间,眼眸里是一览无余的凶悍。
“汪晚凝,我不要你发好人卡,我要成为霸占你身边的人,你懂吗?!”
昏暗之下,厚重的刘海是一团参透不清的浓黑,重又露出深藏心底的阴鸷偏执,像那晚在亭子里一样。
汪晚凝紧贴在栏杆上,瘦削的锁骨上下起伏着,她不看他,小声地说:“对不起。”
赵子承松开了禁锢,像是不断地品味着这句,他不住地点头,随性地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向栏杆猛踢一脚。
“嗙!”
汪晚凝缩了缩。
赵子承叉腰深吸一口气,转身又扬起个笑来,“抱歉,今天让你有些不愉快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我说我送你!”
连绵的灯光逐渐亮起,怒吼在海滩边回荡,引得众人纷纷转头,在汪晚凝眼里赵子承现在像是一个不允许别人违逆他的修罗。
她看着他双臂绷起的肌肉和浑身的戾气瑟瑟发抖。
现在说赵子承像个刽子手她都觉得不夸张。
为什么有人能如此喜怒无常,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