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让现实中的游纾俞鲜活、生动,和她一直牵手走很远很远。
迎面走来卖小吃和甜点的推车,看上去快要收摊了。冉寻匆匆跑过去,买了两根糖葫芦回来。
递给梁荔她喜欢的口味,自己依旧选山楂那一只。
嚼了嚼,冰糖盖不过酸滞口感。
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你吃几次糖葫芦。梁荔开口。
可是游纾俞喜欢,约会时给她买,会笑很久,答话时嗓音也软软的。
冉寻被山楂酸得眉皱起来,跺脚吞下,含着汪生理性眼泪。
眼圈红了,畅快答:够酸,牙都快倒了。
今后也不再吃了。
吃过糖葫芦,梁荔忧心探探她额头温度,过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吧。
冉寻推开她的手,轻笑,别管我,你先回也行。
去附近的便利店,拿了几罐平素她不会去买的气泡果酒。
出来时,梁荔依旧赖着不走,她便拽人到江边的长椅坐下,塞给她一罐,很有仪式感地与她碰杯。
冉寻戒酒很久,因此连开罐的动作都显得生疏。
但她很好奇酒的味道,究竟为什么那么让游纾俞沉溺?
大概是可以壮胆,以至于女人每次都喝一些酒,才敢与她亲近。
敢不畏世俗指点,显露出真实可爱的模样。
酒并没什么好喝,滑进喉咙里肆意点火,将五脏肺腑烧得混沌。
让冉寻想起从前分手后,即将飞往德国的那个晚上,她在酒吧,一罐一罐艰难吞咽,头脑被酒精麻痹,但意识却极清醒。
只有游纾俞会让她烂醉狼狈,也只有游纾俞能让她不动声色戒酒,装成一个大人。
却在六年后的某日忽然放纵。
手机在冉寻开机付款后就陆续振动,有电话打进来。
冉寻犯了懒,不去理会,只吹着江风,慢吞吞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