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寻犯了懒,不去理会,只吹着江风,慢吞吞喝酒。
直到易拉罐空了大半,觉得喉咙灼热,隐隐翻涌不适感,才停下。
不好好吃饭,发着低烧喝酒的滋味原来是这样。
冉寻想,她自己都觉得胃里好疼,游纾俞怎么忍受得了呢。
女人表面端庄,实则那么娇气,醉了就要她陪,晚上还要她留宿。
后面如果和别人在一起了,对方会容忍她的小性子吗,会心软到哄着她,不舍得她皱眉吗?
冉寻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
只好垂头查收消息。
游纾俞从上午到现在给她发了很多条,竟都快要翻不过来。
之前从没有过的待遇。冉寻心想,她或许还是挺招女人喜欢的。
接起游纾俞的语音电话,开口:喂。
你在哪里?冉寻。对面像是已经等待很久,猝然接通的那一刻,反倒不知所措。
我想看看你,我来月亮湾了,可是找不见你。
故作镇静,但能从颤抖的声线里察觉出些许端倪,或许刚刚才哭过。
出门了。冉寻简单回。
对面听见她这边的江水流淌声,又好像听见易拉罐碰撞的声音,呼吸一滞。
我知道了,我来找你,你、你等一下我好吗?
冉寻没有回答。
良久后,和梁荔交代,回家吧。
把酒饮尽,她站起身。
夜晚江风习习,吹得人清醒理智。
冉寻朝前走几步,托着手机,稍偏头。
对着话筒柔声低语,如同凌晨时分爱人的亲昵私语,实则却是倒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