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理查德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砍断帆索,船只很可能会因为失去平衡而倾覆。
班纳这是要与所有人同归于尽。
班纳一斧头挥下,嘴中发出了最后的狞笑。
天空劈下一道闪电,班纳的面孔苍白,上面占满了血水,如同厉鬼。
“砰砰砰砰砰……”一根根帆索如同怪兽的触手一般,脱离了束缚,向四周疯狂抽去。
康八爷原本准备上前一刀结束班纳。
但是对危险的直觉让他向后极速退去。
“啪……”一根帆索抽在班纳的身上,几乎将他腰斩。
“小心……”董良拉着阿福还有另外一侧的理查德向边上扑去。
他的力量传递给了身边二人,自己却没有及时扑倒。
一根船帆上的横杆向他横扫而来。
董良只感到背部被剧烈撞击,灵魂都要被从身体中拍打出来。
随即,他失去了意识。
……
跟他前世死去之时的感觉差不多。
只是这次不是一片空白。
他梦到自己年轻时在西南戍边,参加惩治安南人的战争。
猫耳洞中无数日夜的煎熬,那些在自己面前牺牲的战友。
他想起了自己被炸掉一只胳膊,却感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轻了。
他想起了自己转业后在兵工厂中用一只胳膊苦练技能。
他想起自己自学知识,成为了一名技校的老师。
那些因为他的鼓励而成为社会弄潮儿的问题学生。
……
一束阳光照到董良的脸上。
他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次他在一间石头垒成的平房中,房顶是用茅草盖住。
光线从门外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