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握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疏导着他,“卫九和你在我眼里,只是性情不同,你们不可分割,就像人有多面,暴躁、安静、悲伤、欢喜,是情感的表达,而内敛、阴鸷、温和、忧郁,也会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交替变换,没有人永远内敛,也没有人永远狂躁。”
“所以,在我眼里,你和卫九因心障不愿正视彼此,这才做不到融合,但也没必要陷入彷徨,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她直起腰,直视卫湛的眼,坦坦荡荡。
“好。”
“不走心啊。”宁雪滢失笑,歪倒在他身上,哼哼唧唧撒着娇。
卫湛拨弄着她的樱
()唇,低头吻在唇角,“你也说了,要顺其自然,那我接受你以匠人的身份将我和他慢慢融合,但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吗?”
“嗯,对。”
所以,他的回答不是敷衍,而是真心接受了她的建议。
卫湛永远是冷静的,而他热烈的一面是在卫九身上体现的。
宁雪滢展颜,更加笃定自己的分析。
入夜,宁嵩来找卫湛单独喝酒。
翁婿二人同样坐在闺阁屋顶,从朝事聊到私事。
钦佩于女婿的谈吐、见解和眼界,宁嵩忽然有种觅得知音的畅快。
“不愧是咱们大鄞朝最年轻的次辅。”宁嵩灌口酒,辣得斯哈一声,“老子甘拜下风。”
能在一席话中就让他钦佩的人不多,卫湛算一个。
宁嵩勾唇呢哝,“我闺女的眼光就是好。”
声音不大,但卫湛听得清楚,他低眸看向在庭院荡秋千的女子,冷欲的面容浮现柔色。
深夜,卫湛吻得动情,不放过女子的一点一滴,来来回回几次还觉不够,又将人举起来,在屋子里赤脚走着。
与秋荷形成了默契,一早的闺阁不会被人打扰,宁雪滢不再拘束自己。
直到倒入汤浴中。
卫湛额头溢出薄汗,大手仍掐着她的腰,“再来,嗯?”
宁雪滢累得眼皮打架,但还是配合着趴在他的肩头,眉眼间尽显温柔,“夫君想对我做什么,都不用询问的。”
明显被这句话取悦到,卫湛沉腰的一刹问道:“为何?”
“因为滢儿与夫君一心,形影不离。”
宁雪滢在极致的痛觉中说出告白的情话,随即睡了过去,留卫湛一人在池中清醒。
调整了下妻子的躺姿,使彼此心心相贴,心跳相融,卫湛忽然就释然了,释然了不完美的自己,也释然了有卫九的存在。
情丝化为连理枝,缠络住彼此。
他与妻子是一体的。
“夫妻一心”四个字,在他的认知里有了具体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