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圆眼微睁。
烛火朦胧,方问黎本就生得好。这时看来却格外妖冶,像岸上的狐仙。
他低头望着水中,诱引着水里的鱼儿l。
鼻尖触及哥儿l的鼻尖。
小鱼没躲。
方问黎似醉非醉了地倾身,小心试探,只克制地将下巴落在哥儿l肩膀。
“没有其他床了。”
好重!
陶青鱼试图将他推开。
方问黎倏尔站起,紧勾住哥儿l腰直接往后躺倒。
“小心!”陶青鱼护住他的后脑勺。
砰的一声砸入红色的被子中,陶青鱼被带得弹了弹。
碎发散落,红色的发带被甩得松开,只虚虚连着发尾。陶青鱼闷哼一声,脑袋撞了下方问黎胸口。
他撑起身,青丝散了满背。
“方问黎!”
今晚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无法招架,可看着眼前的人,又不知该如何做。
心跳缓了又急跳,如此反复,他都担心自己出毛病。
方问黎仰视着哥儿l,手指轻轻拨开哥儿l脸侧的发丝。
“夫郎。”他道。
陶青鱼呼吸一滞,脑袋骤然空白。
方问黎趁机拉开被子将两人一盖,往怀里抱了抱还僵硬的哥儿l。下巴抵着他的脑袋,便闭上眼睛不动了。
烛火燃烧,未烧完的蜡缓缓沿着红烛滴落。
陶青鱼憋得喘不过气,才忽然回神。
他急促喘息着。
方问黎眼神微暗。
腰被抱得紧,他试图将方问黎的手拿下来。挣脱间,却将方问黎的领口蹭开。
瞥见他肩上的疤痕,他指尖一颤。
牙印……
这是,他咬的。
脖子抬得累了,他恍惚是枕在了方问黎手上。眼睛始终看着那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