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抬得累了,他恍惚是枕在了方问黎手上。眼睛始终看着那印记。
“方问黎。”陶青鱼喃喃。
手被握住,抵在脸侧。方问黎长睫颤了颤,似快要睡熟。
肩膀这处,若以后换了夫郎,他又该如何解释。
他试图翻身,可又被长臂勾过去。
陶青鱼受不住困意,只能脑袋抵着方问黎的肩膀,慢慢也睡了过去。
昏暗的卧房里,方问黎睁眼。
他神色清明,看着怀里的哥儿l唇角碰了下他的额头。
“夫郎。”他轻声道。
后半夜,陶青鱼睡得更熟了。
方问黎将两人外衣脱了,好生调整了姿势将人抱着。
他紧闭上眼,缓解下看人看久了的干涩。
待到困意袭来,才强制自己放松兴奋了一天的神经,与哥儿l同眠。
银月悬空,夜风清朗。满院的红绸随风微动。
更夫几次打更而过。
门前挂着的灯笼渐熄,直至天光洒在红灯笼面上。
院中鸟雀飞过,清脆鸣叫了几句。没有歇脚的树,又飞出院落。
陶青鱼恍惚一梦。
忽地醒来,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他反应了一瞬,才想明白是成亲了。
屋里不见方问黎,陶青鱼穿好衣服打开门。
而门外,方问黎顿住推门的手,转而落在他发上。轻轻揉了揉,他冲着陶青鱼温柔一笑。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