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思礼夫妇只是一对普通的麻瓜,莉莉·伊万斯神奇冒险的人生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无法接受。
“我们发现了这个。”丽兹哽咽着将手里的包裹邮递凭证拿给她看,“在茶几下面压着,我想你们刚刚忽略了。”
“啊!”阿波罗尼娅短促地叫了一声,只觉得无尽悲哀,“原来是这样。”
邓布利多也走来同看,只见那张单据上本来写的是“波特”,一个单词写完大半了,执笔者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匆匆划去,改为“塞拉米卡”。他划得太敷衍,以至于“波特”是如此的清晰可辨。
不列颠岛上有无数个波特,但在找上门来的食死徒眼里,和德思礼家相关联的就只有这一个。
“为什么呢?”丽兹恍惚地抚摸着衣柜的门,她的麻瓜姐姐也刚生下一个女儿,是她的教女,“为什么非得——明明钻心咒就可以!”
“对食死徒来说,索命咒和钻心咒没有差别,麻瓜的命也不算命。如果能更残忍地刺激到这对麻瓜夫妇,为什么不呢?”穆迪冷酷地瞪着丽兹,“打起精神来!不要像麻瓜一样被击倒,傲罗应该熟悉这个!”
“记忆注销指挥部的人到了。”阿波罗尼娅拨开窗帘看了一眼,“我去找他们,这里交给你们了,我们学校见吧——阿拉斯托,我上午请假。”
轻微的爆响声里,阿波罗尼娅消失了。
1981年,苏格兰,霍格沃茨。
阿波罗尼娅刚从壁炉里钻出来,校长室的大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开学晚宴后半场就不见人,早餐也没有出现,校长,我想你必须给我和米勒娃一个解释——”斯内普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眼看见她,也是一愣。
“你为什么会——”斯内普面色微沉,“出什么事了?”
“我们去做那件事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开办公桌上的某个银器——看上去像个蒸锅——复活石正安稳地躺在里面,丝丝缕缕的雪白雾气围绕着它,“很成功,很完美。”
“我不关心。”斯内普干脆地回应他,“至少目前不——出什么事了?”
阿波罗尼娅走向他:“伊万斯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是完全没有反应的。
“什么?”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粗暴地捏住阿波罗尼娅的下巴,将她拉近——
半晌后,阿波罗尼娅揉着眉心,疲倦地倒在办公桌前的扶手椅上。
千言万语也没有直接看记忆来得直白且迅速。
“德思礼……”斯内普咀嚼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姓氏,“佩妮?”
阿波罗尼娅打了个响指。
“她背叛了……莉莉?”斯内普轻声问,脸颊上青筋跳动。
“他们杀了她的孩子,西弗勒斯,冷静一点。”邓布利多插言安抚,“你莫非没有在阿波罗尼娅的脑海里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