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了她的孩子,西弗勒斯,冷静一点。”邓布利多插言安抚,“你莫非没有在阿波罗尼娅的脑海里看到吗?”
很明显他觉得佩妮·德思礼就算死了孩子也不该背叛莉莉啊!
阿波罗尼娅捂住脸,如果她早知道今天这么精彩,头天一定养精蓄锐,灌它两大杯咖啡。
“我想,他们一定早就盯上了德思礼家,她一向不吝于以任何手段折磨麻瓜,所以她杀了小德思礼,告诉佩妮,都是因为你妹妹的缘故,你的儿子才会死。”她试图分析凶手的心理,“德思礼家有的也不过是个通讯地址,谁也不敢保证波特夫妇有没有搬家,就此向黑魔王邀功只会被钻,所以她决定引他们回来。”
“她?”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斯内普替她补充,“显而易见。”
“只会是她——其他食死徒只会用钻心咒撬开德思礼的嘴之后灭口,贝拉……只有她才会搞那些花样,单纯为了破坏,她享受破坏……还有小德思礼,以孩子的死亡逼迫母亲崩溃,只有同为女性才能……”
说到这里,阿波罗尼娅笑了笑:“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手下的‘人命’,有半数都是从贝拉那里抢来的功劳。她实在是、实在是……太喜欢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趁她胡言乱语的时候,很容易。”
邓布利多的神情看上去和在女贞路的时候没什么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贝拉用佩妮来骗莉莉回来?”斯内普冷笑,“她不见得如此了解莉莉。”
“当然,我想那只是一步闲棋,如果身份对调,我们用纳西莎要挟贝拉,她一定不会理睬。将心比心,她一开始也并没有动德思礼夫妇——那个孩子是不算数的。”
“但不幸的是,莉莉和詹姆真的回来了,用巫师的方式,那样更快,而他们也通过什么办法知道了。”邓布利多的神情很复杂。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历来如此。
“那不难,魔法部里的食死徒不止我一个,交通司有亚克斯利。”阿波罗尼娅耸了耸肩,“贝拉他们得知了消息,这才匆匆抓走了德思礼夫妇。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守在德思礼家等伊万斯上门呢?”
“莉莉又不傻。”斯内普嘴硬地哼了一声,神情却截然相反,显然认为莉莉回国的行为傻透了。
“只要他们扣住德思礼夫妇,不怕詹姆和莉莉不来,在哪都一样,何不在自己的主场?”邓布利多沉吟着,轻柔地抚摸那个银蒸锅,“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波特,或者救出德思礼。”
“你倒是说得轻巧。”斯内普坐到阿波罗尼娅对面,袍角拖过她的脚背。
其实都不难,西里斯既然重归布莱克,那么雷古勒斯总有办法,再不济还有卢平。
而黑魔王还不知道德思礼的事,贝拉拿不出成果是绝不敢报功的。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彼得·佩迪鲁还在外面。”阿波罗尼娅提醒道,“你们想,他流亡在外,几分想逃命,几分想立功?”
实话实说,这人可比贝拉特里克斯危险多了。
贝拉低不下她高贵的头,但……老鼠哪里不能去?上至肯辛顿宫的玫瑰园,下到贫民窟的臭水沟,到处都有老鼠的身影。
遑论彼得并不是真的老鼠,他走遍英国也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不用真的靠爪子跑。
“你上次真该杀了他。”斯内普说。
“有钱难买早知道。”阿波罗尼娅苦涩地说,“相信我,我已经后悔过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