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周婷包扎好伤口,徐嘉玉拎着医药箱就走了。
房间的门再次上锁,周婷双肩下沉,不想又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脸皱成一团,“你们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脑子里过了遍各种古代的刑罚,要是她侥幸逃出去,徐嘉玉和徐嘉时最好祈祷别落到她手里,否则
“嘶”
后背伤口火辣辣的疼,白炽灯照得她脸色异常惨白。
贺胤,你还好吗?
他既然拿到了对讲机,那就说明他现在是安全的,现在的话,她就该思考思考怎么离开这里。
————
徐嘉玉回到实验室,看一圈没找到弟弟的踪影,“洁癖这么严重还常去地下室,也不知道是真的洁癖还是假洁癖。”
此时此刻,徐嘉时站在电梯轿厢里,右上角红色数字层层递减,抵达地下二层时,‘叮’的一声,紧闭的门应声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走廊,暗紫色的光铺满整条廊道,皮鞋坚硬的鞋跟踩出尤为清晰的哒哒声。
嘀—
他取下身份id卡,往一扇重达百斤的铁门前刷了下,嘀声过后,大门应声向两侧开启,头顶数盏炽白的灯逐个亮起。
灯光骤亮,徐嘉时面前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偌大的空间里矗立着无数灌满福尔马楚的巨型储存罐。
每个储存罐里都装有身体腐坏程度不一的丧尸,无论男女老少都有,它们的躯体被泡得如同涨开的海绵,有些甚至还能看到被生生撕扯开的胸腔与腹腔里,仍活跃着的内脏。
触目惊心的伤口、跳动的五脏六腑、浑浊的眼球机械地转动着,紧随眼前走过的徐嘉时、微微开合的嘴
丧尸化的人类即便泡在福尔马楚里,它们那颗被病毒操控的大脑仍然活跃,同时带动胸腹腔里早已腐败的内脏。
徐嘉时神情毫无变化,目不斜视地从这些储存罐前经过,径直走向尽头另一扇紧闭的厚重铁门前。
又是嘀的一声,铁门应声开启,极为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短暂的变化,蹙眉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掩在口鼻处。
他打开灯,眼前以防弹玻璃制成的百平米玻璃房里竟全是丧尸。
灯光亮起,玻璃房里的丧尸纷纷躁动起来,全部涌到同一处,贪婪地张大嘴巴,不停抓挠眼前的玻璃,想要吃掉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徐嘉时并不害怕这些被病毒操控的傀儡,死水一样的目光在这些丧尸中巡视,最后停在角落里某个躯体还算完整的丧尸身上。
“x号,准备解剖。”
眨眼间,那个被挑中的丧尸就躺在了解剖台上,四肢和脖子都被约束带紧紧束缚着,动弹不得半分
男人穿着绿色手术服,戴上消毒手套、口罩与护目镜站在手术台边上。
在德森实验室工作这么多年,他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拿过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在无影灯下闪烁着森森寒光,下一瞬,刀刃深深陷入丧尸的前额。
刀具划开皮肉的声音不禁让人背脊发麻,反观徐嘉时,他的面部表情平静的好似在切一块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