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公主出言不逊,罪不可恕!」
好好一张俊脸,被打得肿了三尺高,下巴脱臼的结果就是,他不仅再说不出话,还兜不住嘴里的口水。
啧,我再不遮掩真实情绪,嫌恶挪开了落在他脸上的视线。
27。
像是看不到他的愤怒,也听不到他的咆哮。
将人梳洗打扮好的嬷嬷,笑眯眯带人将段恒之压到了我面前。
「公主瞧瞧,驸马这个样子可还算入眼?」
平心而论,这嬷嬷的手艺确实不错。
除去那张被打肿的脸,这般模样的段恒之若是进了醉春风,少不得要被恩客们抢破头。
「同醉春风的老鸨说好了吗?」
我平静地问。
嬷嬷忙不迭点头:「老奴亲自去过了,醉春风老鸨说届时给驸马戴好面具,保准不会有人知晓驸马的身份。」
段恒之瞳孔骤缩,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你要做、做什么……」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颌:「驸马不是爱去醉春风吗?夫妻一场,本宫自是要满足驸马一切心愿。」
「你你你!」段恒之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
对外说的再好听,醉春风终究只是个勾栏院,想他状元出身,之后平步青云坐上了大理寺少卿,又得父皇恩赐,我这当朝公主下嫁,算是近年来京城最风头无两之人。
如今,却要被送去醉春风,做个人人可践踏的相公,只需想想,我便忍不住要笑不出声。
「宁蕴儿!宁蕴儿!」
眼见暗卫又要动手,我轻飘飘把人拦下。
段恒之目眦欲裂:「我自问从未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何故心狠至此!我可是你成了亲拜了堂的夫君!你怎可!」
「未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我冷下脸来,讥讽一笑,不疾不徐道。
「且不说你与厉王勾结之事,段恒之,你真当我不知晓,你对我嫂嫂,当今太子妃的贪念?」
此话一出,还欲挣扎、咆哮的男人瞬间变得僵硬。
不耐继续与他对峙。
正要吩咐嬷嬷将人带走,我忽然又想起一事。
「他这身份到底是个问题,为免他在醉春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去,把他的舌头给本宫拔了。」
暗卫当即领命,本还魂不守舍的段恒之,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最毒妇人心!宁蕴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住手!你们这些刁奴给我住手!我是当朝状元郎!是堂堂大理寺少卿!你们怎敢如此对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