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四皇叔还未伏法,段恒之自然还活得好好的。
自被我戳破与四皇叔暗中勾结后,段恒之再没了往日傲骨,只犹如惊弓之鸟般窝在临风院,连院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但只要一天我与他未在人前撕破脸,就还是旁人眼中的情深伉俪。
明日便是皇祖母寿辰,他这位公主驸马不去的话实在不像样子。
入夜后。
我命人从宫中请了御医来为他诊治。
御医惊疑不定给段恒之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我守在两人身侧,仿佛一个真正的贤妻。
「驸马这伤究竟如何?」
我哭得梨花带雨,做出恨不能以身代之的模样。
原本惊愕于段恒之伤口的御医,也不由的开口劝慰:「公主不必担心,驸马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未曾伤筋动骨,只需这几日精心调养,吃食上也注意些便无妨了。」
我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眼泪依旧在眼眶中不住打转:「多谢御医了。」
为段恒之包扎好的御医受宠若惊起身,连连道。
「公主言重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处理好伤口,留下药房,御医便告辞离了府。
没了外人在,我自然也不必再做戏,烛火昏黄的房间里,段恒之惊怒交加望住我。
「公主既已容不下我,又何必在外人面前做戏!」
大约是磕头磕多了,他此时还有些虚弱。
我勾出个浅淡笑意:「本宫爱重驸马,自是看不得驸马受半点苦痛,驸马怎的反过来怨怼本宫了呢?」
段恒之气到说不出话,愤愤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我心情却甚好。
「明日便是皇祖母寿辰,驸马还需同本宫一道入宫,今日便先好生歇息吧。」
段恒之大怒:「入宫?我这副模样如何能见人!」
我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瞧了一通,最终满意点头:「依本宫看,驸马这副模样好得很。」
21。
翌日。
我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段恒之,坐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铃声叮当中,段恒之面如死灰地僵坐着。
「今日便要见着四皇叔了,驸马可是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闻言,段恒之绝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