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种过激想法立即遭到了陈丰的反对。
陈丰鼓起勇气:“大夫人那些人作恶多端,落得今日下场实属罪有应得。可闻溪小姐与他们不同,她没有伤害少爷半分丝毫,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沈霁靠着椅背,促狭眸光看他,不怒自威:“这么说,你觉得我做错了?”
陈丰低下头,“属下不敢枉自评断少爷的抉择。”
男人突然深深望着他,薄唇轻启:“陈丰,我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自年幼跟随,近二十年了……”
“跟着我受尽非议,你可有一刻后悔?”
他轻摇头,“……不曾。”
男人黑眸轻瞥他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跟着我这么多年受苦了。如今沈家是我掌中之物,没人再敢陷害于我,你……是时候该享受享受了。”
陈丰闻言顿然抬起头:“少爷……”
男人抬手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丝淡笑:“你的家人我会妥善安置,去吧。”
陈丰知道男人用意为何,也深知他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他低下头郑重其事道:“属下祝少爷,万事顺意。”
可最后,他还是背叛了自己……
保镖走进来,看到男人背靠着金属台边坐在地上,他低着头,单膝曲起一条手臂搭在上面,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废。藲夿尛裞網
他低声开口,“老爷,时间差不多了,尸体要推去火化。”
沉默半晌,男人缓缓抬起头,嗓音低哑着:“厚葬他。”
“是……”
沈霁扶着台子慢腾腾的站起,那样子像极了耄耋垂暮的老人,脚下突然没站稳,他下意识将手摁在台子边,那一瞬间像是有只手在扶着他。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陈丰神采奕奕地望着自己,下一秒他仿佛在说:
“少爷,小心!”
沈霁回过神,眼前的人渐渐变成虚幻的白影……
他深吸一口气:“打点好他家里的双亲,该办的一样都不要少。”
保镖低头应声:“是。”
……
距离闻溪被关在房间已经慢慢过去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