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宇一怔,重新将碗放在床头柜,继续投喂。
一碗粥,吃了近半小时。
最后一勺入口,颜烟也咀嚼累了,吃到头大。
“我把碗拿出去,还要回来一次,给你测体温。”段司宇说。
“好。”
很快,段司宇去而复返,从柜上拿了体温枪,覆在颜烟手腕处一扫。
。
药效发挥作用,比初时低了半度。
“再一个小时就能退烧,只要不反复,就没事。”段司宇起身,将体温枪放回原处,往外走。
步履清静,背影竟有一丝寂寞。
门关上。
颜烟仰头长呼气,不是累极,而是太难受,不深吸几口气,身体里那种郁结感没法消去。
当然,深呼吸也是收效甚微。
望着墙壁出神,思绪不自觉分散。
颜烟蓦然想到,他其实不常发烧,从小发烧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而他上一次发烧,还是在北城,他被戳破心思的平安夜。
,还是,我都可以。
连日来,这句话萦绕在脑海,颜烟感到煎熬。
他说这句话时,直直盯着段司宇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
但段司宇只是一愣,而后松开握着他的手,颔首认真说:“挺好。”
他点头两下,他们继续往住处走,一前一后,未再牵手。
挺好。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是在鼓励他大方性向表露?还是其它意思?
颜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