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水低下头默默喝粥,没明白裴皎的意思,也没有细问,只要能救出师弟,她不在乎用什么方法。
用完膳,裴皎带着楚天水出了门:“除了秦府,马琛还跟谁走的近?”
“都是阳城的富户,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们前两个月刚来阳城,师弟一直在寻找那个生死未卜的弟弟,我们游历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城池,还是毫无音讯。”楚天水道。
师父尚在人世时他们也没有固定的地方,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待一段时间,后来师父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楚天水跟段星河在一个小镇给他送了终,继续做游医。
“你们只在阳城附近找,去北方寻过吗?”裴皎问。
楚天水摇头:“没有。”
“他们是在阳城外分开的,那么小的孩子,就算跑丢了,被附近的人捡到,也不会太远。”
“万一被牙行的人捡到,指不定被卖到哪里,而且你之前说附近有山贼匪盗,也许被山贼带走了。”
裴皎道:“此事先不提,救你师弟要紧。”
“咱们一直在街上闲逛,这里是城北,秦府在城南,什么时候过去?”楚天水走到现在,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不是因为累,也不是因为热,是因为着急,师弟在秦府多一刻,就多一刻危险。
裴皎歪头看着路边的摊贩:“谁说要过去了?”
“而且也不是闲逛。”
摊贩们都在聊昨日六皇子生病的事,因着赏金,他们都想找到段神医,那可是一百两黄金,相当于一千两银子,够他们几辈子的花销了!
楚天水也注意到了,她知道六皇子到达阳城才不肯离开,马县令不会在这个时候纳妾,只要六皇子不走,她就有救出段星河的机会。
一旦成亲,师弟入了县令府邸,被人看守起来就难了。
“六皇子要找师弟?”
裴皎道:“你说,秦府是更想搭上皇子,还是认准了马县令?”
“自然是皇子,不管这位六皇子在盛京如何,他的身份都比马县令强百倍。”楚天水皱眉:“可是六皇子这条线岂是那么好搭上的,秦府跟马县令多年的交情也不能说放下就放下。”
是以到现在还没有把段星河放出来。
“秦府不交出来,自有别人告密。”裴皎微笑,比如之前救过的那个老妇人,或者其他什么人,总有知道内情的,纸包不住火,秦老爷肯定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