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衣服出来的中年男人看到沈霁渊的时候十分客气。
随即取了手电筒走在两人前面。
“你多久没来过了?”
沈霁渊的话在空旷的墓园里显得十分突兀。
岑璇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走着,老老实实的回答。
“三四年了吧。”
她出国之后只回来过一次便再没踏入过江淮的土地。
白婳当初葬在这里也是她力排众议做的决定。
岑璇的外公去世了,母亲娘家那边已经是没什么亲戚了。
白婳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最后的归处,她这个女儿当然能决定。
岑清慕没想过让她进岑家祖坟,岑璇便拍板定钉将人葬在了这里。
她在国外回不来的时候,每年都是岑清慕过来祭扫。
一直到岑清慕也过世了,葬在了青山墓园。
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明明生前是最亲密的人,死后却遥遥相望连陌生人都不如。
穿过了两排墓碑之后,守墓人在最中间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半年没人过来,这地方倒是也没有杂草丛生。
“从前岑先生过来的时候总是会待挺长时间,每次他没空过来也会委托我过来送花。”
守墓人站在墓碑前开口道。
岑璇看着满脸诚恳的男人,由衷的开口道谢。
“谢谢您。”
守墓人露出朴实的笑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走了,但是门口的灯我不会关。”
在沈霁渊的示意之下,守墓人握着手电筒原路返回。
走出一段路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有碰到过迷路在晚上闯入墓园吓得魂飞魄散的。
可他从来没见过这大半夜的跑过来扫墓的。
这俩人无一例外都漂亮的惊人,居然都这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