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伸手去拉绥锦,结果自己胳膊一疼,轻“嘶”了一声。
绥锦忙忙扶住她:“主子别动,皇上来得及时,奴婢没事。”
绥锦怕主子不信,还转了一圈给她看。
邰谙窈偏过头,藏住泛红的杏眸。
绥锦看得心底不是滋味,替她擦了擦眼泪,压低了声音:“您怎么就冲上去了?吓死奴婢了。”
绥锦不管什么利益得失,她只知道拿姑娘去换周嫔,她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邰谙窈哑声,她软声认错:
“是我犯糊涂。”
绥锦哪里还舍得怪她,她转移话题:“主子刚才在想什么?”
秋鸣默不作声地在一旁递过去帛巾,主子忽然上去救了周嫔,她也是吓得一跳,等回过神来,绥锦已经扑上去了。
她欣羡绥锦和主子之间的情谊,却也清楚,这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非她可比。
邰谙窈接过帛巾,顺着她转移了话题,她将心底疑惑说了出来:
“云贵嫔会做这么蠢的事么?”
绥锦和秋鸣对视一眼,秋鸣退后几步,透风帘子缝隙扫了眼外面,见没有人,她才隐晦地点了点头。
绥锦沉吟片刻,她轻声道:“有没有可能是主子想得太多了?”
“虽说伴驾的妃嫔少,让云贵嫔在其中显眼了一点,一旦主子或
周嫔出事,会让人立即怀疑上她,但是,机不可失,等回了宫中,云贵嫔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下手了。”
相较于那点怀疑,除掉眼中钉的机会难得,只看在云贵嫔心底如何取舍了。
邰谙窈沉默,因为她发觉绥锦说得对。
而且,邰谙窈想起适才云贵嫔离开前的神情,镇定自若,没有一点慌乱和不安,即使真的是云贵嫔所为,她也不觉得云贵嫔会因此事暴露。
看来她背后的云家和其兄长让她底气很足。
邰谙窈想起了什么,她轻抿了下唇,不着痕迹地朝帐外看去。
外间一阵响动,邰谙窈朝秋鸣看了一眼,秋鸣掀开帘子出去,待一刻钟后,秋鸣才回来,带来外面消息:
“是周夫人听说周嫔坠马,赶来看望周嫔,不过奴婢去的时候,周夫人已经离开了。”
邰谙窈杏眸闪过一抹了然。
她不了解云贵嫔兄长任职何处,却不会不知道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