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英国,伦敦,苏豪区,某民宅。
天色擦黑,阿波罗尼娅才回到家。她疲惫地靠着餐厅的门框,一边摘了帽子手套乱扔,一边扬声喊道:“泡泡!泡泡?”
没有回应。
阿波罗尼娅探头往里看,不期然和坐在壁炉前的人正对上视线。
“你去哪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问,“怎么才回来?”
她的新项链沉甸甸地坠在她脖子上。
阿波罗尼娅叹了口气:“去开单身派对。”
下一秒她就尖叫起来,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坠子深深扎进她的血肉里,银链汲取了她的力量飞速生长,在她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越勒越紧。
“吃饭!我只是去吃了个晚饭!就我一个人!”阿波罗尼娅高声叫道,“在附近,玉兰餐馆!”
吊坠慢慢平静下来,只留下清晰的红紫青痕。
“看看你干的好事吧!”阿波罗尼娅咬牙切齿,“你呢?你去哪儿了?”
难道这坠子还能从半空中飞过去残害他?
“回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请假。”斯内普动了动嘴唇,并不想拿自己试验血盟魔法的威力,“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十分。”
阿波罗尼娅登时笑了起来。她挥了挥手,走过去开灯,顺手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监视者坐在路灯下,用一份《泰晤士报》挡住脸,从报纸折痕来看,他看得相当认真。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还盯着那个人。
“敲门。”斯内普说道。如果没有今天这桩事,他自然不必如此拘谨。可如今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彼此之间却疏远了。
“该死的!”阿波罗尼娅低咒一声。她去华埠转了一圈儿,坐公共巴士回来,自然也是走的大门。
“怎么了?”斯内普也来到窗前——没拉窗帘的那半边。
“你认识的人比我多,食死徒里有几个麻瓜出身的?”阿波罗尼娅藏在墙后问他,“混血也行,看《泰晤士报》的那种。”
可斯内普的回答比“没有”更令她心惊:“我来的时候还不是他。”
一直以来她门外的盯梢者,都是坐在无光的阴影里还要装模作样拿一份《预言家日报》的货色,那报纸一定还拿反了。
阿波罗尼娅沉默了,良久才嗫嚅道:“不至于吧?”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此人一定知道今天马尔福庄园的事,所以才在斯内普出现后换班——通常他们的换班时间是午夜一点钟。
斯内普忽然将窗帘拉上。“我可以先走,走大门。”他如此建议,“再幻影移形来。”
“啊,你当然可以,但走之前我们得打一架,想好怎么应付麻瓜警察了吗?”她忍不住冷笑,“魔法部的人也会赶来,你该不会把这些全都丢给我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