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再给他一拳。
庵加河的手还没举起来,何让生又欠欠一笑:“怕什么,碰到就干呗。”
他从不惯着任何傻逼。
话音刚落,身后就起了冲突,一个穿着工地马甲的男人提着酒瓶朝温声和边苳走了过去。
庵加河匆忙挂了电话,挂前又保证了一遍会帮他照看好温声。
“让开,少多管闲事!”
工地男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刚才径直坐到邻桌女生的腿上,她是一个人来吃饭的,没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但他更来劲了,张着酒气熏熏的嘴朝她的脸亲了上去。
这谁能忍啊?
温声离女生近,起身快速抓起她的胳膊拽了过来。
工地男亲空了,晃着身子站起来,拿了桌上的空酒瓶朝她们这桌走来,边苳和温声全部挡在女生面前。
周围几桌吃饭的人都在迟疑观望,温声也拿起桌上的酒瓶对准他,手有点抖,说不怕是假的:“往后退,再走我就报警——”
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就被旁边踢过来的板凳一撞,身子歪跌在地。
何让生手里的烟弹他身上,吹了声口哨:“需要给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么?”又伸眉上下扫他,继续说完,“老畜生。”
……
温声有些难言的扶起板凳。
庵加河手里拍着手机走过来,站在边苳身前:“怎么了?”
何让生下巴点了点地上的人,“有人欺负你老婆呗。”
一旁的边苳不屑的支起下巴。
地上的男人本来就是装醉,逮到机会开始撕心裂肺的乱喊:“打人了打人了!”又看向何让生,手指着他,“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娘炮动的手!!”
周围人冷眼看他,没人愿意当个瞎子。
庵加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敢叫何让生娘炮他是第一个。
何让生一滞,掏掏耳朵回头看他:“这傻逼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耐心,他转了转手指的戒指,凸起的尖锐蛇头直直砸向对方的脸上,力度狠绝,男人的后脑勺磕地,头骨一阵剧痛,鼻口也涌上血腥味,他快速抹过鼻血,接着又响起聒噪刺耳的尖叫声:“救命啊杀人了!有人杀人了!谁来救救我!!”
老板站在一旁本着能劝就劝劝不了找警察解决的原则,正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被庵加河圈住肩膀带进了店里,笑的格外温雅:“现场能解决的事就别麻烦别人了吧老板。”
温声让那位女生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周围几桌客人看到地上的血迹,避免惹事招非也快速打包了剩下的吃的。
何让生伸出手,手掌宽大指节分明修长,朝地上的男人晃了晃手指,皱眉道:“好看么?”
那男的还没缓过劲,那一拳砸的他视线模糊,只能眼花中看到他指尖蓝色的指甲,嘴里诅骂不止,不是杂种就是娘炮。
可惜,没人搭理他。
何让生蹲下身,指尖凑到他眼前,轻声重新问道:“好看么?”
“死……”快要说出口的话被堵截,何让生抓住他的手扭了个方向塞进他嘴里,又在他没反应过来时拽紧他的头发狠厉砸向水泥地上,声音钝重。
后脑尖厉的阵痛和晕厥感直袭额门,工地男摊在地上一时没缓过劲来,眼前白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