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真诚,“要是有啥打打杀杀的事儿,就交给我去做吧。”
闻初尧淡淡睨着某处,没出声,像是在思考。
落在萧寒江眼底,他越看越觉得太子这副姿态有几分眼熟。
像是……审讯那些异族人之前,要杀鸡儆猴涨涨士气似的。
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得一愣,不自觉就又想去拿杯盏喝口茶遮掩一二。
谁料,茶盏直接被对面的人给拿到另一边了。
待再与太子殿下的眼神对上,对方已经又施施然开口了,“这么说来,他们两人是单独在厢房内待了半个时辰了?”
闻初尧笑得和煦,萧寒江顿了两下,却平白无故坐得更直了些,“我看到的……是。”
不是,他刚刚又是哪里惹到这人了…?
连茶都不让喝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又等,结果,对方还真就只是问问,淡淡颔首后便平静道:“孤知道了。”
下一瞬就是赶客,“天色已晚,你回吧。”
萧寒江:“……”这种用完就被丢掉的背叛感是怎么回事?
……
月色暗淡,万籁俱寂。
东宫。
床榻上的人依旧睡着,无知无觉,陷于这一片宁静安详的夜色中。
窗外栽种的广玉兰飘然进了屋,晕上了点点花香味。
闻初尧独自坐在了床榻边。
他的指尖微微覆在塌上人的面颊之上,像翩跹的蝴蝶,描摹过柳殊的五官,让人一动不敢动。
事实上,柳殊睡的昏昏沉沉,也的确是动不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阴鸷冷漠的神色缓了下来,似是一时兴起,低声唤了句,“…妘妘。”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再回来,做些无用功。
闻初尧的目光淡了些。
思及过去至今日的桩桩件件,他如今倒是真的有几分担心。
但眼前的人…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