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当真?”
孟鹤之将那手钏串入手腕点头道:“自然。”
两人从酒楼出来,夏添扶着孟鹤之上马,忽听马下有人议论:“你可知,邹家将军出事了!”
孟鹤之手上马的动作一顿,神色一肃看向那人:“你说什么?”
那人离得远,却见他衣衫奢贵,身上穿戴都是锦绣,心里活络了下,便搓了搓手。
若是以往,孟鹤之许久打发他些,只是此刻他却没有这心思,等着他的不是打赏的钱银,是他压不住的冷然,他拎着他衣襟问道:“邹家谁出事了!”
一旁姚七见孟鹤之这副模样,不禁多看了两眼。
那人哆嗦了一下,靠近些才惊觉惹着了谁,这京城的活阎王,他怎会不识,这回也不拿腔了,忙哆嗦道:“是,是邹将军。”
夏添忙在一旁追震慑吓道:“你敢胡言!”
那人连连摆手:“小人哪里敢啊,是小人方才经过邹家门口,恰遇见了传信的了,小人轻耳听他所言,更是亲眼见他被请了进去,当,当是千真万确的事。”
孟鹤之松了手,站在车横梁上看了眼邹家的方向,唇抿成了直线,而后便钻进了马车里,对着夏添吩咐道:“去凭栏阁。”顿了顿又道:“跑趟沈家!”
夏添连连应是,正要回身去找,却被姚七拉扯住衣袖:“欸!你莫走,我有事问你。”
夏添愣了一瞬,摆手道:“姚先生,你就莫添乱了,小的,小的还有急事呢!晚一刻,那位若是遭了罪,小的也不好受了。”
那位。。。。。姚七一瞬便抓到了话中重点,挑了挑眉头也不为难他道:“我与你一道。”
夏添虽觉奇怪,但也无心顾忌,由着他去,转身便去寻人。
邹沢出事的消息,很快便在这京城这样消息灵通之地四散开来,陆绻亦在知晓之列,他知晓这消息愣了好几瞬,彼时他正在烛燃,烛火灼的指尖生疼,他方才回过神来。
“公子!可要紧?”直存紧张道。
陆绻将手指背在身后,摇了摇头,开口却是问道:“她,可要紧?”
这烛火虽明,却照不亮他面上那层阴翳。
这声她是谁,直存自然知晓,他咬了咬牙回道:“听讲人才醒没多久,听此噩耗又晕厥过去,先是唐家,再是孩子,如今连邹将军也。。。。。也难怪大姑娘受不住打击,一直高热不退。”
陆绻闻声一怔,却忽听门外小厮敲门:“大人,唐家二姑娘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