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这样也这样的后果就是让别人吃他们的瓜!
两人坐着电梯上去,顾流初按密码进门。
季醇心中有些不安,视线一直暗搓搓地在他胸口那块儿逡巡,旁敲侧击地问:“金主爸爸,在车上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顾流初面上红色已经退了,看了他湿透的头发一眼,随手把车钥匙扔在玄关处,道:“先去洗澡,你泡个澡,会暖和
一些。”
季醇:……?
季醇简直要疯了。
他越发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宰掉了,这根本就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这个澡季醇根本没有心思泡,他匆匆把蛋糕放进冰箱,然后去浴室放热水,进去蹲了十分钟顺便洗了个头,就迅速跑了出来。
他穿好衣服出来,顾流初抱臂坐在餐桌前:“坐。”
桌子上是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灵。
季醇看向感冒药,又看向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大少爷,打了个寒噤。
不至于吧,他胶水只是弄到了顾流初的胸口,又不是弄到顾大少爷的乳头上,怎么一副要把他拌水泥的架势。
季醇疯狂咽唾沫,弱弱地举手道:“我不会感冒的,从小到大我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身体比牛还健康。”
顾流初抬眸看了他一眼:“喝掉。”
季醇哪敢不从:“好、好的吧。”
他喝了一口,苦得要命,表情都皱了起来。
顾流初起身去拿什么东西。
季醇一扭头在料理台“哗”地倒掉,然后在顾流初回头看过来时,装作全都已经喝完了,苦着脸拿着杯子去厨房:“我喝完了,把杯子洗一下。”
顾流初坐回椅子上,手里拿着他们结婚时的那张协议。
季醇洗完杯子,关掉水龙头。
顾流初忽然开口:“三年前,我发生了一场事故,我原本有先天性心脏病,这场事故之后,病情更严重了一些。”
季醇回过头来,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顾流初斜睨他一眼:“啊什么啊,你不是翻过我的保险箱吗?”
季醇吓了一跳。
居然被发现了,难道今晚是要因为这件事情教训自己?
不是发现自己往他胸上弄胶水就好,季醇松了口气,同时又提心吊胆地继续等顾流初的下文。
顾流初继续道:“具体是什么事故我就不详细说了,总之之后我便开始失眠,睡不着的情况持续了快三年。”
季醇合拢的嘴巴再次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