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病,会不会跟脚底板肿起来有关系呢?
一般情况来说,人疯都是脑子出了问题,但他头上又没肿。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了!他老婆王亚芹有个表姑在城里,不是医生,但在市最大的中医院做陪护,认识的人不老少,在医院干了好几年了,什么护士长还是医生的,多少认识几个。
找她,兴许能认识个好医生。
烧饼吃完,扶着三兄弟去坐公交,二十分钟后就到中医院。
表姑人很热情,直接给介绍到了护士长面前,护士长又给推荐了一个专门看精神科的医生,也是个女的,五十多岁,姓田。
看病的事拖到了第二天早晨,晚上医师不在。
……
这回没拍片子,直接给号脉,中医嘛。
周朝年心急如焚,手指不住的搓着,一方面是担心花钱看病看不起,一方面是担心这个疯病治不好。
表姑还多了一句嘴:“田医师,麻烦你了嗷。”
“不麻烦。”
号脉过后,是翻看眼皮,然后听心跳。
前序工作做完,医师开始发问:“什么时候这样的?”
“就今天,额……不,错了,是昨天,昨天开始的。本来人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田医师啊,我看我兄弟的脚上,肿了个大包,有关系么?”
“应该没得关系,他属于神经系统受损,人还比较年轻,这种情况很可能是精神分裂症。他过去有这种情况么?”
“从来没有。”
周朝年想了想:“吃药能治好啊?”
“难说,我不给你乱开药,从刚才了解的情况看,他应该是正常的。”
田医师看神经科二十余年,没碰到过这么奇怪的,她看着杨怀年的小腿往下部分:“脚抬起来,给我看看。”
脚抬起来了,肿的地方还在,比昨天似乎要大一些。
肉看上去也更白了,那些小眼儿呢?成了小孔,乍一看,好像是有严重脚气的人。
田医师拿手去一推,小孔内渗出了水,微黄的颜色,味道还很难闻。
“不像脓肿……嘶……”田医师在观察杨怀年的样子:“他不疼,脚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