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昭忽然打量起他,23岁,漫画家职业,居家办公……
“那不行,住酒店他们一查就查到。你……会做饭吗?简单的家常菜。”
喻雾莫名其妙,但点头:“会。”
尹心昭:“说起来有点冒昧,我有个弟弟,不太省心,一日三餐便利店饭团,你每天给他做两个热菜就行,不用跟他相处,他不爱说话,你在家里就当自己是一团空气。”
“嗯?”喻雾没反应过来。
尹心昭:“他是古典乐手,拉大提琴的。”
触发了喻雾的一些关键词。
“和我不同姓,他姓谢。”尹心昭说,“你考虑一下,住他那边,媒体和董事会都找不到,我和你也不再需要关凛传话。”
确实是个好主意,喻雾还是决定跟她进一步确认:“请问那位乐手是叫……谢心洲?”
“你听说过他?”
“……是。”
尹心昭以为是古典乐爱好者,便说,“那你知道他这个人吗?”
“他这个人?”
“孤僻社恐的i人,擅长装死装瞎装聋,过滤自己不感兴趣的信息,没朋友不恋爱,27岁比你大点,你是画画的,没动静,正合适,家里有空房间,琴房隔音很好你们互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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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现在的人记不住新闻,三天已经是时效的极限。包括谢心洲。
生活回归正轨,琴在做修复,世界一如从前。
谢心洲讨厌变故,讨厌惊喜,讨厌所有控制以外的事情。
尹心昭在微信上说今天会过去一位住家保姆,小萍是姑娘不方便,这是个男的。看见这条微信的时候谢心洲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他今天排练加上录音,一天没看手机,尹心昭见他几个小时不回复,默认他像平时一样已读不回,十分安心。
谢心洲面对着门板,挣扎良久,终于按下指纹锁打开房门,屋内的灯光呈扇形铺出来,扑面而来饭菜的香味。
同时扑面而来的,是一团白毛,一米九的白毛。
谢心洲拎着便利店袋子的手一紧,白毛脸上带着金牌客服的笑颜,一双似乎是来自他厨房的烤箱手套,端一盆热汤,说:“谢老师,你回来啦!”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谢心洲收回脚退出去,嘭地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