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祖士言的狂妄,徐德睿分毫不觉得不妥,李蠡被废先生功不可没,我还以为这一切收拾皆是齐王所为。言罢又摇头叹息,能瞬息之间,将自己和刘明仲置于死地的怎的可能是孟楚甫和赵境晟之流所为!
秦王有夺嫡之心?徐德睿再度试探道,祖士言为何会选中年轻的秦王?宗室之中秦王出生可谓是却卑微。
秦王有没有夺嫡之心,与某无关,祖士言淡然道,徐德睿到底怀揣着何等心思来此,他尚且未知,只能以自己之野心驳秦王野心,以徐德睿在朝中的势力若能为其所用自然如虎添翼,若是来打探虚实那便更需堤防。
忽然吹来一阵大风,扬起徐德睿银白的胡须,感慨而言,隋史未修完,徐某不甘心!
这日子转眼入了冬,天色黑得愈加早,还不到酉时天色便暗沉沉的,整个长安城到只有方园才郁郁葱葱,显得生机勃勃。
十五换上厚重的冬衣,圆乎乎的小身子似乎随时会摔倒一般,可又行动不便,滚了几圈见自己起不来,这才痛哭着唤阿娘。
私下里给三郎做的衣裳改了又改总觉得不如意,眼看着三郎的生辰越发近了,一向淡然的宋槿阑竟有几分焦虑,将衣裳置气得丢在床头独自一人坐在卧房生闷气。
王妃,若不然让阿楚来吧,反正也只剩些收尾的活了,阿楚上前正准备将衣裳拾起来,这般任性的样子和十五闹脾气时如出一辙呢。
眼见阿楚要去碰那衣裳,宋槿阑忙起身将衣裳护着,不行的,我好不容易做成了这般样子,你不许碰!
好好好,我不碰,阿楚笑着摇头道,等殿下看着您满手的针眼看得多心疼,不定又来责罚我与秋域了。
宋槿阑轻轻哼了一声,又重新拿起了衣裳,就你嘴碎,我看以后都让秋域过来服侍,你呀去到前庭!
阿楚将热水注入茶盏,有些不甘的说道,如今王妃心里处处惦记着秋域,看是要将阿楚赶出去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宋槿阑无奈的轻笑,轻轻嗅了卧房内檀香的味道,仿佛三郎在身侧般,将手中的衣裳拿出来仔细看着,又沉下性子开始缝着。
今冬的初雪终是不疾不徐的落了下来,覆盖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今冬的冷看来会持续一段时日,
胡人的长靴越发受欢迎,过了些时日涌来长安的胡人越发多了,陆续抓了几个犯,孟楚甫便向圣人觐见将这些胡人驱逐出去,以免为乱于民。
孟侍郎话已出口便惹来刑部尚书陈臻反驳,因一人犯事而诛其族,矫枉过正之嫌!两人你来我往,引得大臣各抒己见,身子才好些硬撑着上朝的李载又被吵得犯了头疼,将孟楚甫骂了几句,便匆忙下了朝。
回了含象殿李载手中抱着一个暖壶,依旧还在想方才朝堂上的乱局,李蠡被废之后李宪的人越发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