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天沉声道:“恒空派损失了一名长老,该派定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顿了下,他又道:“离槐岛上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败亡其人的,唯有四派掌门,依我看极有可能便是那神洵掌门暗中出的手,下来师弟可要小心了,其人未必会顾忌我等出身溟沧派的名头。”
苏玉恒目芒微动,摇头叹道:“只是可惜了那甲子四侯水,恐怕要与此水错过了。”
齐云天道:“哦?莫非师弟是打算放弃此等机缘不成?”
苏玉恒淡淡一笑,言道:“对于我辈而言,修行之途,你争我夺本就是常态,自然无有退让谦和之理,只不过眼下其人功行胜我等一筹,却不能胡乱为之,妄送自家性命,应当好生谋划一番才是。”
齐云天闻言,顿时朗声大笑道:“师弟果然好胆识,为兄自然也是不愿将此等机缘拱手送出去的。”
苏玉恒略略思索道:“眼下距离那甲子四侯水降下尚有近两月时间,恒空派出了此等大事,下来定然会有所动作,我二人不妨先伺机观察一番,再行决定是退是进。”
齐云天微微颔首,寒魄妖王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在他看来只要齐云天无事,哪怕再必要之时舍了这身数百载功行也是可以的。
神洵派内
一方高大无比的大玉台上,一个俊貌秀颜,细眉若须,斜飞飘逸的年轻道人正端坐于高台之上,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之相,可其人眼眸却是呈暗红色泽,周身灵光虽然仙灵氤氲,却有丝丝血红光泽,若隐若现。
此间周围飘荡着一团团旋转向上,七彩斑斓的云雾漩流,灵气异常浓郁,远远胜过福地之流,已是极为接近洞天的灵机层次。
神洵掌门这时目光一闪,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空空荡荡的玉台,轻声道:“道友来了。”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其人相貌模糊不清,如同光影飘忽,无有定真,难辨虚实,其人沉声问道:“有人察觉到了?”
神洵掌门叹了口气,道:“是崇恒道友门下的一位长老发觉了,还有那寒魄妖王和两名溟沧弟子似是也知晓此事。”
“溟沧弟子?”
那模糊人影似是神情微变道:“你可有对其人出手?”
神洵掌门道:“自是未曾,我在出手时特意避开了那溟沧弟子和寒魄妖王。”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对了,那溟沧弟子中好似有一人是洞天真人门下。”
那模糊人影道:“洞天真人?”
说完他沉默片刻后,又道:“现在那甲子四侯水还有两月便会降下,我们只要将此水拿至手中,百载苦功便算是大功告成了,届时便是舍了这数十载基业也是值得的,这两名溟沧弟子能不动,还是不动为好。”
神洵掌门目光闪烁一下,道:“若是此二人掺合进来了呢?”
那模糊人影缓缓道:“自然是打杀了事,洞天真人又如何?溟沧派又如何?其人未必会为了区区两名玄光境界的弟子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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