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已养出几分前世模样的脸颊,轻声,“从此以后我吩咐什么,你只管照做。”
落葵瞧着清清冷冷的小姐,心底生出一股安定来,悄悄低头擦了擦眼泪,上前替她梳妆。
妆发梳好,姜卿意换上衣裳,脑海里过了一遍前世记忆,吩咐,“你不必跟我去前厅。”
“那怎么行,您一个人怎么过去!”
落葵紧张问。
镇国公是百年的世家,府邸可不小,弯弯绕绕,没人领着小姐怕要走丢了去,况且府里其他人对夫人和小姐的态度……
瞧着焦急不已的落葵,姜卿意冰冷的心脏漫起一丝暖意。
她语气放轻了些,“你放心,我记得路,
我要你留下是让你帮我一个忙。落葵,我只信任你,你能帮我吗?”
落葵一听,心酸的湿了眼眶,小姐分明是这府里最尊贵的嫡女,如今竟只能信她这个没用的小丫环。
“奴、奴婢帮您,您只管吩咐。”
姜卿意浅浅弯起个笑,低声与她交代了几句,见她虽震惊的瞪大眼却依旧咬着牙关重重点了头,心底有几分意外,也生出几分柔软。
放心,这辈子,我总能护住你们的。
踩着宽阔的青石板,穿过小花园,又穿过两道垂花门才到达前厅外,一只脚刚要迈进去,就听到了姜玉惜嘤嘤哭泣的声音。
“都是玉惜不好,要不是玉惜急着去探望三妹妹,怎么会让三妹妹要责罚杜鹃,又烫伤了杜鹃的脸呢。”
“二姐姐最是柔善不过的人,烫伤杜鹃也是意外,这怎么能怪你?怪也只怪这愚蠢狭隘的姜卿意,什么嫡女,我这几天都没脸出去见人,提起她都丢人。”
“五小姐,三小姐过来了。”
有人提醒。
姜卿意迈步进了花厅,无视各色目光镇定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她步态端正,姿态从容,一袭朱色绣花锦裙在她身上竟不觉压不住,反而有一种久经沉淀的尊贵华丽。
这哪是久住乡下的样子?
分明是再得体不过的世家嫡女!
姜玉惜的目光最为复杂,但想到姜老夫人的态度,又冷静下来。
姜卿意屈膝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