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说着伤人的话,好像还不自知。
阿九时常在想,叶玉珠是故意的吗?
她看不出来,也没本事去查究,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这一次也不例外,阿九浅笑着转移话题:“叶小姐说笑了,谁能知道那天就有个野猪呢?或许这是我命里的劫。不过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大抵破相也消灾吧。”
叶玉珠又笑:“嘻嘻,阿九姐姐肯定不会破相的啦。”
二人表面和谐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宝珠进来通传:“少爷来了。”
叶玉珠当即起身,江采到门口的时候,叶玉珠也到了门口。
二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叶玉珠说:“阿采来了,好几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这院子里里外外也有十几张嘴,他二人如此大胆,阿九眼皮不由得一跳。
听见江采咳嗽一声,不大自然地回答:“自然。”
叶玉珠挽着江采进门来,“我正在和阿九姐姐说话呢,刚想到你你就过来了。
这说明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叶玉珠晃荡着江采的胳膊,江采脸上有些不自然。他看向阿九,“今日感觉如何?”
这几日,江采每日都来看阿九,询问她的伤势。或许是因为愧疚吧,也或许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阿九低着头继续编络子,“好多了,也不怎么疼了。”
三个人在屋里说着话,大多数时候是叶玉珠和江采在说,阿九听着。
阿九想,这日子也不知还能过多久?
待叶玉珠嫁过来,她便连旁听的机会都没了。他们都长大了。
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听见江采问:“那日帮忙那人,真是姓赵?”
阿九回过神来,点头:“是,恩公是这么说的。”
江采稀奇道:“这倒是怪了,这几日我帮忙打听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一位姓赵的公子。”
叶玉珠随意道:“也许并不是京城人?哎呀,天下这么大,若是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聚的。”
江采沉吟片刻,阿九搭腔:“叶小姐说得对,若是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聚的。”
到年二十五,阿九脸上伤口结痂已经脱落,那伤疤用了药,变得很淡很淡,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陆氏又是谢天谢地说了一番,“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