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购买一些必备的学习用具,给学生们添置餐食,付几个老师的工资之外,其余款项都用作校舍的修补。
这是施向芳老师在这所学校的第三年。
她是这所学校的开办者。
像这种山区的学校,她二十余年来,依靠政府的补贴和在社会上筹集到的善款,已经开办了五十多所。
一周来,沈宜跟着施老师做了好几个学生的家访。
她用相机记录着所看到的一切。
恰逢周六,她跟着施老师去了小爱的家。
五月午后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
沈宜提着相机,从学校出发,翻过几座大山,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小爱的家里。
到达时,她几乎全身都渗出了汗。
沈宜和小爱相处了几天,发现她不同于在慈善晚宴的羞涩,本人并不惧外。
她不活泼,性子很沉静,一双大眼睛中都是成年人都少有的成熟。
她拉着沈宜回到不过二十平米的泥土屋里。带着她见了自己卧病在床的妈妈,随后去角落里拿出两条小木凳分别递给她和施老师。
自己则席地而坐。
“小爱的奶奶在县城给饭店洗碗,可能要晚点回来。”施向芳和她介绍。
沈宜点了点头,问她:“你爸爸和爷爷。。。。。。”
“爷爷去年死了。”小爱平静道。
“爸爸不喜欢我和妈妈,偷偷离开了。”
她说这些话时,没有委屈,也没有伤心,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奶奶几岁了?”
“奶奶今年六十五了。”小爱道:“她老了,还要在外面赚钱养我和妈妈。”
“她一天能赚30元,都会拿来给我交学费,给妈妈买药。”
。。。。。。
“我也不恨我爸爸,我就当从来没有爸爸,当他是个陌生人。”
“我今年九岁,还有九年,我就长大了。读了书,可以去外面赚更多的钱,回来养奶奶和妈妈。”
她语气平和又成熟,没有一丝负面情绪,有的皆是对未来的期盼。
倘若不是亲眼和她面对面聊,谁又能知道,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
“要不是你每个月资助的那1千块钱,他们家现在也很难维持。”施向芳对沈宜道。
沈宜忙谦和摇头:“我也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沈宜和施老师在小爱家里待到太阳落山,小爱的奶奶还没有回来。
施向芳见时间太晚了,便和沈宜提议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