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虽败犹荣啊,你难得带伴来玩,兄弟我一定要好好给你安排上,嘘——”
我:“……”
贺枕流:“……”
dj的音乐已经不吵了。
真的不用这么大声说话了。真的。
“至少再喝两杯,赢家的传统。”
接过杯子,我面不改色仰头喝了。
头冲得有点晕,我摆摆手,准备去洗手间洗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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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挺安静,我把额头贴在镜面上降温。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适合头脑不清醒的我。
有开门的声音,又关上。
“楚加栗。”
来人说,“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没动,张嘴回复。
在下一刻,我的胳膊已经被人架起来了。
“喂,你干嘛——”
“叫代驾送你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
“你还有事?”
我推开他,郑而重之:“我还差分秒,才能下班。”
贺枕流:“……”
他气笑了:“楚加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言出必行。”
我含糊:“什么以前?我俩不才认识?谁跟你言出必行?”
他没说话。
我郑重握住他的手:“我要打工。我不要做资本家,我要做勤勤恳恳,从民众中来,到民众中去。”
“你得让我呆满剩下的分秒。”
洗手间里安安静静,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贺枕流还是架了我一只手。
“别扶我我能走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