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打给南青山,南青山很快赶到医院,“她初中的时候,乡镇中学忽然来了一位支教老师,三十岁左右,谈吐风趣,见识广泛,赢得很多学生的喜欢和尊重。
可他对南漾很偏心,对她特别好,还经常送给她从国外带回的巧克力,经常放学后留她在办公室开小灶。
周末还偶尔家访给南漾讲题,后面一次,他让南漾去他宿舍拿什么城里重点初中印刷的试卷册,南漾去了。”
贺禹州压住胸口即将喷薄欲出的火山,他嗓音碎不成句,“然后呢?”<br> 南青山回忆道,“后来南漾好像失魂落魄了很久,成绩严重下滑,我爸问她,她就说自己不想上学了,我爸是最传统的父亲,即便疼爱南漾,那天晚上也是动手打了她。
事情暴露,是因为有老师借那个人手机打电话,发现了很多照片,事情传开,没人责备那个人,好多女学生都说她们为老师作证,是南漾勾引的他,南漾,差点疯掉了。”。
贺禹州喉咙微滚。
他眼神阴翳。
里面的光,如腐蚀一切的毒液,令人不敢直视。
南青山迅速解释说道,“贺先生,您别生气,我保证南漾跟你的时候还是处,我爸带她去检查过,那时候处女膜还在的,我想应该只是猥亵而已。”
南青山唯恐贺禹州因为南漾「不干净」的事情而生气,万一一怒之下离了婚,他以后怎么用贺禹州的名义在公司作威作福?
南青山紧张的说道,“贺先生,这件事儿,南漾虽然有错,但是她也……”
“有错?”
“南漾有什么错?”
贺禹州唇角泛起冷笑,眼神凶狠恣睢,每一根神经都崩起来似的。
南青山吞了吞口水,回答道,“南漾不该和老师走太近,她更不该每次去找老师的时候都穿着漂亮裙子,她也不该答应……啊——”
他的话说了一半,迎面而来的拳头,带着股股凌冽拳风,结结实实砸在了南青山的脸上。
南青山被砸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浓稠的鲜红色液体下,隐隐可见,有一颗牙。
南青山有些绝望。
看来。
贺禹州是真的嫌弃南漾「脏」了,不打算要她了。
他握了握拳,“妹夫,我……”
贺禹州眼神阴沉,薄唇翕动,“滚。”
南青山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病房。
贺禹州走到床边,看着南漾不安的睡容,他拳头攥紧。
手机进来电话。
声音有点大。
他立刻挂断,下意识看了南漾一眼,看她没被惊醒,才去阳台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