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没有丝毫意外望向他,“方才我们说的那章,你都听见了?”
她眼底带着静谧美好的笑意,瞧起来像是眼眸微微发着光似的。
方镜辞唇角含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嗯。”
安国公主微微挑动眉梢,“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方镜辞笑,“可我又不是什么君子。”
安国公主故作叹息道:“你这话倘若被那章心怡你的姑娘听着了,还不知会有多伤心?”
方镜辞眼角眉梢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却故作冷漠道:“她们伤不伤心与我何关?”
安国公主微微扬眉,“对那章心悦你的姑娘们,就这么冷漠无情?”
“那章都是不必要的人。”方镜辞坦然回视她的目光,“对于不重要的人,又何必多情?”
说完他又笑着回了一句,“难道殿下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安国公主却低垂了眉眼,不与他对视,“可是十二骑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人。”
“殿下……”
谁知安国公主猛地抬眼打断他的话,“先前不是说为我准备了茶点么?茶点在哪?”
茶点之说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好让她与一月单独说说话,这会儿却又故意无视。
方镜辞眉眼染上无奈之色,嘴上却道:“殿下不是不喜饮茶么?”
“偶尔陪你喝一喝茶,有何不可?”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方镜辞心中温暖不少。“茶味清苦,殿下既然喝不惯,便不要勉强。”
谁知安国公主却得寸进尺,“既然饮不得茶,那你就去帮我温一壶酒。”
好似自从她在公主府中修养之后,就许久不曾喝过酒了。
虽说先前偷溜去平遥城时,路上为了取暖喝过几次,但那只是囫囵吞枣,不得其味。
与他煮酒论趣闻,又是以自己一直饮茶告终,闻得酒味却喝不着,着实可怜。
因而此时说来,倒不是一般馋的紧。
谁知方镜辞却摇了摇头,“殿下身体未见好,还是少饮酒为好。”
安国公主瞧着他此时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顿时垂头丧气,哀叹一声,“早知道就该先跟一月要一壶酒,再让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