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和张开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昨晚的肇事者,人还没走,坐在酒吧里堵人。
因为是白天,一楼并不营业,那人的身份看起来的确不一般,他也不是一个人在等,周围坐了一圈人,会所的经理带着些人在旁边站着,点头哈腰地好话说尽了,就是没把阮今的下落吐出来,于是被踹了几脚。
远远看见阮今过来,经理可算松了松眉毛,也不顾眼前还在哄着的客人了,一路小跑过去:“阮总,您要走了吗?我送送您。”
那群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移过来,集中在阮今身上,坐着的那个青年腿翘在桌子上,看鞋子的大小和经理身上的脚印一致,不难猜出就是领头人,五官还算端正,但斜着看人眼睛眯起来,表情就变得猥琐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女的。”他上下打量着阮今:“多管闲事。”
“那只小兔子在哪?把他交给我我还能放你一马。”阮今一开始过来因为逆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个模糊的高挑剪影,等走近了,领头的男人被那冷艳的美貌刺了下眼睛,晃了神:“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女的。”
他恰好对女人不感兴趣。
经理的汗已经把内衬濡湿了,两边都得罪不起,但心里其实属意阮今,男人是最近才声名鹊起的崔家小少爷,外来人,他家的根还没在本市站好就出来惹是生非,有小道消息说崔家举家搬迁也是因为他在当地踢到了铁板,被人整的过不下去了,现在看来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经理心里有了计较,崔家马上又要因为他重蹈覆辙了。
崔少爷在老家作威作福惯了,压根没想过被拒绝,昨晚上被截胡已经是件很让他震惊的事了,放过话就好整以暇地等着阮今回应,没想到阮今就像没看见他一样,一路到了门口,同经理说了点事情,张开替她拉开了门。
“喂!”崔少爷慌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左右看了看跟班,指着阮今离开的背影:“这个贱人竟然敢无视我?”
周围的人大多是跟着崔家搬迁的附庸,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明面讲出来,一一附和,崔少爷从这些回答中重新找到了自信,他对女人可没什么宽容可言,甚至因为是个同性恋相当厌恶有魅力的异性,以前最喜欢逼迫直男跟女友分手给他当情人,冷冷笑了笑:“给我查她的身份,我还整不了一个女人?”
那大概是整不了的。
刚好回来听到他口出狂言的经理想。
这些人阮今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仍旧每天上下班路过原来的广场,依旧没再见过那个青年,纪焕坚持的时间不久,大概过了一周,有天回去的路上张开突然说纪焕松口了,阮今拿着合同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那天被下药的年轻人叫纪焕,但稍微想想就对上了人。
阮今记得他的脾气还挺倔,那天晚上虽然主动往她怀里撞,但带到了房间又开始反抗,阮今不去管他一会又期期艾艾地贴上来,因为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地叫着,声音低低的,去解他的衣服又不让,闹到最后阮今的衣服都被他扒拉下来了,他就只拉开了裤子拉链,把往天上翘的阴茎露出来。
一开始还需要阮今去引导,等到肉棒被塞进穴道,不用提醒纪焕凭着本能开始抽插,后来又直接把坐在他身上的阮今掀下来,压着她不停地顶,大概是从小到大自力更生练出来一身的蛮劲,又是第一次,结束后他睡得倒快,阮今扶着腰小坐了一会,一躺下来尾骨就酸胀。
“但纪焕有个额外的条件,”张开向她汇报:“他有个哥哥,前段时间生了重病,治了一个多月还没好,他觉得是医院的技术不够,希望您能帮一帮。”
“你看着办就行。”
“那……阮总你要去医院看看他哥哥吗?”
阮今想到那个摆摊的青年,原来这么久不见人是因为生了病:“你安排吧。”
“……”张开沉默了一会:“您真的要去吗?”
他不该多这一嘴,但庆幸的是阮今也没深想,只是再次点了点头:“去。”
第一次去探望纪同的时候他刚转完院,原来的医院太小,设备并不齐全,纪同本来身体就不好,淋了雨得了肺炎,医院拍了片子就给他吊了头孢,后来没用又加了青霉素,仍旧不好,张开把纪同转进了一所私人医院,因为知道是阮今的人提供的服务都很周到,第一天就拿了痰去化验,结果是军团菌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