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我走?”宁霁安语气了掺了几分戏谑。
楚雁笙不明所以。
宁霁安边将面前书架上的银镜转了个面,正对着她,楚雁笙一看便红了脸。
镜中人自是生得一张芙蓉美人面,因还在孝期,头上并无什么珠宝首饰,只有两根素白镶珍珠的发簪,因给老太爷拜寿,怕老人忌讳,上了妆,口脂稍微带了些颜色。
然而现在,她的发髻乱了,素簪子丢了一根,脸上的妆全花了,口脂也溢到了唇外。
衣裳虽已整理妥帖,然而雪白的脖颈上还泛着嫣红,被月白色的外裳一衬,显得格外刺眼。
若真是这副模样回去,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她的名节也不用要了,表哥是嫁不成了,情况却也不会比沉塘好多少。
“世子爷……”敛下莹莹眉眼,一副静待发落的可怜模样。
眼下,也唯有眼前这一位能帮帮她了。
“方才欺辱了你的男人……是谁?”宁霁安对她的示弱浑然不觉,只是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我……”楚雁笙低着头,两只手不安地搅动着裙摆。
“不敢说?”宁霁安故意道:“也罢,你女孩儿家面皮薄,我去替你告诉婶婶,光天化日,竟敢在老太爷大寿的日子胡闹!若是传出去,岂非有辱我国公府的名声?”
楚雁笙心中一跳!
姨母想方设法地算计宁霁安,那宁霁安又怎会不反击?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最多不过是让宁阙在老太爷那儿留下坏印象,却不会真正伤筋动骨,唯有她自己,只怕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宁霁安稳坐世子位置多年,必然不是蠢人,那他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楚雁笙心如电转,然后眼前一亮。
她壮着胆子,一把勾住宁霁安的腰带,胸膛欺负,手指也在发颤,却将眼中的媚色用到了极致。
“我不相信,世子爷当真不知欺辱我的那人是谁?”
宁霁安不动声色,她便接着说了下去。
“我知道,世子爷胸有沟壑,看不上那些后宅的妇人手段,却不知,往往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最叫人防不胜防。”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