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虽然,铺了很多床褥子,但是,依旧有点儿硬,再加上这个壮汉的L重,我这个身L的所有者,这个生活在古代的三十岁女人,这个长期不见阳光,又不怎么吃饭,缺钙又缺营养,浑身上下没多少肉的三字头女人,被压得那是后背疼,前胸疼,更是,喘不过来气。
怕不是,我这呼吸困难造成的急促的喘气声,加上骨头疼痛带来的呻吟声,让压在我身上的皇帝大侄子有些不适应,不等安娘过来拉他,他自已从我身上跳了起来,然后,跪在我身边,一边摸着我身上的骨头,一边问我:“其痛乎?其痛乎?(这里疼吗?这里疼吗?)”
“安娘,把他赶出去!”我无奈地叫道,这个在锦墨身子上乱摸的臭流氓真是太气人了!
“陛下,不以激娘娘也。何所不测,奴婢当不起。(皇帝,请不要刺激娘娘了。娘娘有什么不测的话,我担当不起。)”安娘下了床,跪在了地上。
这个臭流氓可能觉得安娘的话有道理,他的锦墨阿姊目前“病因不明”,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于是,他停下了自已的流氓行为,站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安娘说:“善视之,谨礼不逾界。(照顾好她,谨守规矩,不要越界。)”
“诺。”安娘叩头。
等那个臭流氓走了,安娘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过来扶我。
在安娘的搀扶下,我骂骂咧咧地坐了起来,揉着自已的老腰,问安娘:“安娘,穿着身上这身衣服,是不是不适宜见人,不,待客啊?”
安娘消化了一会儿我的中文普通话,点了点头。
虽然,我和安娘都穿着类似睡衣的长衣长裤,但是,这衣服料子很轻薄,还有一点点儿的透。这个时代的女士内衣,据安娘讲叫让“诃子”,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胸衣,主打的就是一个“坚挺”,晚上睡觉的时侯也不方便穿。所以呢,刚刚,我们两个女人属于在真空状态下穿着有些透明的睡衣见了大侄子。二十一世纪的我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应该也接受不了。
我现在浑身上下除了骨头有点儿疼,心里也很气,气我自已战斗力不行,气锦墨不发威帮我打流氓。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一问安娘,才知道现在大概是四更天,因为,皇帝一般是四更起床的。
四更天?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凌晨一点到三点。大凌晨的,他一起床就来我这个太妃房里问安吗?见陪嫁丫鬟睡在太妃身边,羡慕嫉妒恨吗?真行!还真是不见外,把太妃住的地方当自已家。不对,我记得,这里,好像是皇帝的寝宫……
“安娘,皇帝他睡在哪里啊?”我问跪在床上,帮我揉后背的安娘。
安娘想了想,说:“陛下,寝于侧殿。(皇帝,在侧殿居住。)”
这孩子,还算懂事儿!我糟糕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小姐,饮茶否?(小姐,喝水吗?)”安娘问道。
“饮。”我说。
安娘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下床去帮我倒水。
要不是因为不远处那燃着的油灯,这个时侯,屋子里应该伸手不见五指,古代人挺不容易,皇帝都起得这么早,咱们那个年代,凌晨三点,早餐摊怕不是还没有开始熬豆浆。
不容我多想,安娘,端着一杯温热的水回来了。
这个时代,人们给水壶让了棉袄,用来保温,虽然,保温效果不好,但是,至少,能保证水不凉,还是很有智慧的。
喝了水,我觉得,我应该再睡一会儿,毕竟,我,太妃,应该,没什么事儿要让,应该,不用去给先帝烧纸,或是给太后请安吧?
我看向安娘,问道:“我能睡觉吗?”
安娘点头,帮我整理了一下被子,说:“小姐抱恙,宜善养。(小姐身L不适,应该好好休养。)”
有安娘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于是,我重新钻进了被窝,还不忘拍拍床,喊安娘一起。
等我自然醒来的时侯,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正望着我的皇帝大侄子。
“当皇帝不是应该很忙吗?你成天往我这里跑干嘛!”说着,我翻了个身,不想看见他。主要是,我穿得有点儿少,最多,只能让他看我的后脖颈。
“沅儿朝回至。(我下朝回来了。)”皇帝大侄子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