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自己说几句话就能令千八百年的老妖怪改变一直以来的习惯与性情,没有这嘴遁光环。
但我如果一直不说,对方不就以为我乐意吗?
必须要表
达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云衢拧眉冷眸,明显有怒意凝聚,缓缓抬起手。
坏了,他不会是想打我吧?
我不由自主地偏头躲闪,然而预想中的殴打并没有发生,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耳垂上。
一丝针刺般的疼痛袭来,持续了两三秒就消失了。
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区区二十岁,在我看来跟垂髫小儿没什么区别。要想获得尊重,等有这资格再说。”
云衢转身一眨眼地功夫回到桌后,坐下继续伏案书写。
我心里憋火,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人类社会的道德是约束不住这些妖魔鬼怪的,能让他们打心眼里服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增强实力。
这么一想我又稍稍平静下来,抬手摸了摸左边耳垂,顿时喊了出来。
我摸到什么怪东西在耳朵上!
几步跑进卫生间里,往镜前一照,左耳垂上多了枚耳坠。
小巧的雪白五角花造型,黑珍珠为蕊,坠着殷红月牙。
我立即跑到客厅,质问云衢:“这是你干的?”
难怪刚才有一瞬间针扎般的痛感,因为消失得太快,我还以为是自己错觉。
云衢头也抬地嗯了一声,其
余再无解释。
就在我想着怎么追问时,金岳回来了。
他四爪并用,嘿咻嘿咻从窗户外面翻进来,背上驮着鼓鼓囊囊的大麻袋。
“累死我了!可算是找齐了!”他趴在地板上,像小狗似的吐舌头。
我赶紧过去将大麻袋从他身上解下来,然后倒了碗水给他。
金岳吧嗒吧嗒舔了好几口水,他倒也不介意这类似宠物般的待遇。一抬头看着我露出惊讶神色:“主人你怎么把归心珠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