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多了两个外人,赵云洲再不情愿,也不想佛了玉熙的面子,只得答应她让傅安年两人在府中住。答应是答应了,可赵云洲还是有了点小心机,他把傅安年安排在最远最偏僻的院子,和玉熙的院子隔了很远,从他那边走过来,要好一会。
赵云洲得逞的笑,不是想住赵府吗?行,那就安排远点,想见面也不好见面。而赵云洲自己的院子,跟玉熙的院子就隔了一道墙,三两步的功夫就到了。
这点小心思傅安年也知道,并未表现出来,跟着赵府的管家去了院子,在赵府的第一晚,傅安年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心事重重,天光微亮就清醒了。
他望着微亮的窗台,眸光微凝,若有所思。
相反,玉熙睡得很好,从京城到临安,一个月的时间,她没舒服的睡一觉,此时在赵府,她总算能睡得安稳了。
清晨冬玲在床前喊了两声,要她起床,她睡得太沉,迷迷糊糊的支了一声,又翻过身继续睡。冬玲无奈,只好由着她了。上午容茵派人来请她过去,冬玲便帮她回了,等公主醒了再去。容茵派来的人恭敬退下,然后去回话。
等玉熙醒来,已经是中午,期间赵云洲来了一趟,傅安年和林学安也来了一趟,但见她没醒,就先回去了。
玉熙穿戴好,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冬玲看,“姨母来找过我了?”
“对。”冬玲给她戴了两支金步摇,彰显贵气,“赵大人和傅大人也来过,瞧您睡着,又走了。”
冬玲帮她戴好,转身给她倒了杯茶,低声道:“听说傅大人去给赵夫人请安了,送了一副长春先生的山水画,赵夫人可喜欢了。”
玉熙震惊的眸睁大,不敢相信傅安年会这样做,小气,脾气差,居然会投其所好,开眼了。
“姨母收了?”她问。
冬玲想想那丫头说的话,随即说给她听,“赵夫人表面没什么反应,等人走后立马喜笑颜开,爱不释手呢。”
那就是喜欢了。
也是,姨母最喜欢长春先生的画,只要任意送给她一副,她定然爱不释手,立马收下。
看不出来,傅安年居然有所准备,可他是何时准备的?自己居然一点不知道。
来临安的路上他没时间,也没机会,因为她一路在旁边看着,估计是在京城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玉熙抿唇想,他这是为何呢?
“他…是何用意?”玉熙心里猜测,可她怕是自己想错了,到头来笑话一场,若不是傅安年亲口说出来,她是不愿意相信的。
冬玲表情为难,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她的唇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你想说就说。”
既然玉熙放话了,冬玲就没有负担的说出来,“奴婢瞧着,傅大人是为了讨好赵夫人,想让她改观呢,公主和傅大人的事,赵夫人全知道,他怕赵夫人从中反对,所以才上赶着。”
冬铃说完,观察她的神色,见她沉默所思,便接着说:“奴婢看傅大人的意思,是想和公主…”破镜重圆。
可这最后四个字她没说出来,因为她发现玉熙的面颊泛着红晕,眼瞪着,不知是羞赧,还是恼怒?
所以冬铃没敢往下说,但她觉得,公主和傅大人之间是有情意在的,作为旁观者,她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