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
丘严摸摸人鱼的头,抱着被子跟着出去了。
三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地坐着,丘严觉得很不自在,要是只有他和唐安言,或者只有他和人鱼,都不会让他这么难受。
有些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就像是他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却被正主发现了,然后三人对峙的场景。
呸呸呸,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能这么想。
看看咕咕,咕咕在看唐安言。
看看唐安言,唐安言在看咕咕。
这俩就像是仇人一样对视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对方撕碎。
我好多余啊。丘严想道。
那我走?
丘严脑子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丘严,你来一下。”白石从小草屋里探出一个脑袋。
“来了!”
丘严简直如同大赦,逃也似的进了屋。
“怎么了怎么了?”
“没怎么,你看他俩都不觉得人家有话要说吗?”白石拍拍他的肩膀,“你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呜呜呜,白石真是小天使。”
“啊呀起开。”
相比于室内的温暖如春,外面的火堆旁边都快要结出霜来了。
“你觉得,这很好玩?”
唐安言的眼神锋利的像刀一样。
“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人鱼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口中的尖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你好像,对于他身边是谁很在意。”
“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在意。”
“只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