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修的目光在厅中众人脸上来回扫视了好几圈,终于开口道。
“是我让崔飞花去祠堂罚跪的,”
“之前你也说了,她整日往女学跑,在外抛头露面的不成样子。今日又招来悍妇求亲崔月夕,差点毁了月夕名声,我便罚她去祠堂反思一阵。”
老夫人徐氏也是被这两人气得不轻,说完便狠狠地剜了崔飞花一眼。
“就是,我本来让月夕去看看她姐姐,哪想到她竟然敢在祠堂打人!”
秦氏也闻讯赶了过来,她站在老夫人身边,向崔月夕递了个眼色。
“是的,我本好意去看望被罚的姐姐,哪知道她竟然打我!”说完,崔月夕捞起袖子,露出嫩白手臂上的一片青紫痕迹。
“你好歹毒,竟然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
秦氏急了眼,她一共育有三子,长子在外游学,幼子才会走路,中间只有这崔月夕常年陪伴身侧,这个娇女儿在她心中的分量甚至比大儿子还要重一些。
“崔飞花,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文修看着眼前这个“烫手山芋”很是头疼,崔飞花的性格他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也不是个惹事的主。
只要她觉得能过事儿,就不会去纠结,但你要让她觉得不能过了……这事儿准没完。
唉,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格,崔文修心中叹气。
“原来妹妹来探望人都是带着井水来的?”
崔飞花抬起头,双颊已经烧得绯红。她没有骗林氏,她确实有l寒的毛病,每年银炭要到五月也不假。
一个外女这么矫情,这也是老夫人她们诟病自已的原因之一。
“反正是你先动的手!”
崔月夕见老夫人与母亲都在为自已开脱,腰板瞬间支楞起来,她又悄悄地瞄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神色不明的祖父,继续哭诉道,
“我本意是想去问问,之前求亲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崔飞花竟然辱骂我!”
少女的眼泪最是娇贵,崔月夕一番梨花带雨的哭诉,惹的屋内众人连忙开口劝解。
“月夕小娘是受了委屈啊……”几房侧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都给我闭嘴!不要给我搞后宅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