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不要给我搞后宅那一套!”
崔文修见崔月夕还在狡辩,脸色更加难看。
“先说说上午求亲的事!要仔仔细细地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别给我避重就轻!”他们崔氏兴盛百年,这内宅中的春秋笔法他清楚得很。
徐老夫人见太师椅上的老爷真动了肝火,心中也是有几分发怵。
一屋子人期期艾艾的,最后还是当场叫来了大房家的两位次室,才把上午林氏求亲的事情捋清楚。
“夫人!你就是这样管理崔家后宅的?”
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崔文修更是恼火,他早就点拨过徐氏,这崔飞花养在家里你就当个摆件就行,挡不了谁的前程去!
“妾身一向按家规办事。”徐氏的语气十分生硬,
崔老爷这话说得严重,又是当着厅中众多小辈的面,老夫人徐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她虽有偏心,但罚跪崔飞花这事也算说得过去,要说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崔月夕拨撩在先。
“崔飞花犯错你罚她禁足思过,崔月夕借机生事,欺辱亲姊在先,不敬先祖在后,夫人,按家规该如何处理?”
“阿娘,我没有!”
听祖父说得这样严重,崔月夕也慌了,她求救似的看着秦氏。
“香菊,秋棠,你怎么看着的小姐!月夕年幼不懂事,你们也不拦着!”秦氏见家中主公已有定论,只能先把两个丫鬟推出来抵挡。
厅中几人还在拉扯,跪在地上的崔飞花垂着眸子,只觉得这眼前朱檐碧瓦的崔家大宅和戏园子差不多,堂上人影憧憧,每个人的脸上都似带着面具……
一阵穿堂风灌入屋内,湿透的衣裳被吹透,崔飞花恍惚地抬起眸子,张了张嘴又失望地闭上,
偌大的前堂中,没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已身上,秦氏的目光在崔月夕身上,崔老爷和老夫人还在掰扯家规,其他的女眷更是像木雕一般,定在自已该在的位置上……
好冷,身l中的那股寒意越来越甚,崔飞花身子一软,侧身摔倒在了地上。
“唉呀,小姐晕倒了!”
灵儿一声惊呼,厅中众人的目光终于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