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枝往后瞧去一眼,立刻有身强力壮的婆子上前,狠命将姜槟按入水中。
捞起,按下。
捞起、按下。
如此三四回,那姜槟早失了力气,有气无力垂着脑袋:“你、你……”
宋令枝轻飘飘往下低垂一眼:“不是说我不知礼数吗?堵了他的嘴丢入马厩,明日天明再回禀母亲。”
话落,宋令枝拂袖离去。
她自然没了赴宴的心思,只打发丫鬟前去宋老夫人那,推说自己身子不适。
又命人套上马车出府。
白芷知晓宋令枝心中不快,亦不敢多言,只哄着宋令枝往热闹处行去。
“姑娘,前头的红绸带是作祈愿用的,姑娘何不也去试试?”
明月当空,树上红绸带无数,如百花锦簇。
宋令枝踱步过去,犹豫再三,也不曾在红绸上落下一字。
她如今最想要的,便是今后再也不要看见姜槟这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若是红绸上写了“姜槟”二字,宋令枝又会觉得这红绸脏了。
再三斟酌,竟无处下笔。
宋令枝转首:“白芷,你说……”
余音戛然而止,宋令枝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望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沈砚。
鼻尖淡淡的檀香萦绕,也怪她先前纠结在红绸上,竟不曾留意。
宋令枝双眼亮起:“哥哥,你今夜怎么下山了?”
一语落下,又扬手让人再取来一方红绸,铺在沈砚眼前。
“哥哥可是来祈愿的?”
沈砚并未回话,只是转身,定定望着宋令枝。
宋令枝心虚偏过视线,讪讪:“哥哥为何、为何这般看我?”
少顷,沈砚终于收回目光:“谁惹你不快了?”
宋府之人自然不敢给宋令枝脸色瞧,近日在宋府做客的,除了贺家,就是姜家了。
沈砚轻声:“……姜家?”
宋令枝愕然:“哥哥如何知晓的?”
思及姜槟那副嘴脸,宋令枝实在觉得恶心,不想多言。
“罢了,不说他了,没得惹我心烦。”